兴许是喝酒脑袋里稀里糊涂关系,叶钦这晚又把那个噩梦做遍。
梦里程非池比上次离他更远,远到五官都模模糊糊看不清晰。风很大,他想往那棵银杏树下走,脚却被钉在原地样动不,想喊程非池,嗓子也发不出声音,急得快要疯,却只能远远看着,摸不到也够不着。
醒来时满头冷汗,喘匀呼吸扭头看
两个小时后,时差还没倒过来几人歪七倒八地躺在沙发上打瞌睡。
叶钦也困,眼睛都睁不开,可他不能睡。他躺在沙发上拼命掐自己大腿保持清醒,不然睡过去再醒来就是天亮,在他们几个眼皮子底下行动,要是被发现脸该往哪儿搁。
等到屋里响起此起彼伏鼾声,叶钦悄悄坐起来,拿起桌上杯子,蹑手蹑脚地往洗手间去。
把饮料倒进水池时候,叶钦生怕戒指不慎掉进下水道,用手小心地挡在杯口。接到戒指就放在水龙头下面猛冲,怕洗不干净还用边上洗手液,又想起不知谁说过金属制品沾染化学制剂可能会影响寿命,忙又继续用清水冲,冲得点味道没有才用纸巾擦干,最后还放在烘干机下面吹半天。
回家路上,叶钦在车后座端详重新戴回无名指上戒指,举着看放下看怎看都觉得哪里不对劲。
南国公馆四人聚会持续到后半夜。
叶钦答应罗秋绫晚上回家,零点刚过,刘扬帆就问要不要帮他叫车,叶钦摆手说:“不用,还想再玩会儿。”
赵跃惊奇道:“们阿钦不是最听妈妈话吗?今天居然不着急回家?”
叶钦斜睨他:“再多说句试试?”
刘扬帆笑道:“天天讲鸟语听鸟语烦躁死个人,难得回来趟,还不兴们多说几句中国话?”
颜色好像变深点?钻好像没有之前亮?明明是正好大小,这会儿怎感觉有点空?
开着手机电筒研究半天,越看越膈应,恨不得打个电话问刘扬帆他们家饮料是不是有腐蚀性,把他戒指都搞坏。
自然没好意思打,扔是他自己扔,真坏也怨不得别人。叶钦蔫蔫地想,明天抽空去专柜跑趟吧,看看能不能给保养下。
说到专柜,想起刚才赵跃嘲笑这戒指是假货话。叶钦又抬手看几眼,非常不服气,这漂亮,怎可能是假货?
微信上有几条程非池发来消息,他逐翻过去,得意地昂起头,程非池才不敢给买假货呢。
“你们说是人话吗?除调侃挑衅还有啥?弄得也……”
说堆扯淡瞎话——后半句在叶钦舌尖转个弯,又咽回肚里去。
周封打哈哈:“咱们几个不直都这样?兄弟之间有什话不能说,玩笑两句图个高兴嘛。钦哥你要是不痛快就来调侃,敞开怀抱等你……哎哟!”
叶钦抄起桌上打火机准确砸中周封脑袋:“闭嘴吧渣男。”
赵跃笑得肩膀直抖,对刘扬帆道:“你看,咱们这儿搞个比比谁更渣渣男锦标赛怎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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