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明炀俯下身来,浅啄他唇角:“有没有,你
黎洛只觉身体轻,就被段明炀托着腿抱起来。
他米八多高个子,身材也绝不算瘦弱,被当个小孩儿似地轻轻松松托举起来,倒觉得有点儿新鲜,两条长腿立刻夹住段明炀腰,脸贴在对方颈窝里,用力吸,嘬出个鲜明红痕。
段明炀就该是属于他。
他尚未来得及欣赏自己作品,就听哗啦声,段明炀横臂扫开所有文件和杂物,将他放倒在书桌上。
纸张飘扬又落下,笔筒里笔散落地,也不知有没有打翻墨水。黎洛仰面躺在红木桌上,仿佛成件献给主人礼物,被迅速剥开层层外衣,露出光裸匀称身体。
唇上余温未散,心底余热重燃。
他不得不承认,起码在欺骗感情这件事上,他几乎已经彻底原谅段明炀。
哪怕这个人曾经那样冷眼看待他满腔爱意,无情践踏过他颗真心。但只要如今,段明炀心里有他席之地,过去,也不是非要计较至今。
“好像懂。”
黎洛给自己留线余地,握住段明炀手,指尖拨动下那枚戒指,轻笑:“段总要是给也戴上戒指,可能立刻就懂。”
这方角落陷入静谧,无人再说话,只剩下彼此灼热而急促喘息。
黎洛慢慢睁开眼,为段明炀这句话,心绪全乱。
他并非毫无察觉,刚才吻里,隐隐包含某种情感。
某种他长久以来、渴望而不可求情感。
可段明炀不明明白白地亲口说出来,他总怕自己又次猜错。
他浑身上下没有丝赘肉,肌肉分布得恰到好处,不至于过度健壮,也不会绵软无力。乌黑长发在红木书桌上凌乱地散开,映衬着白皙颀长身体,显得万分俊美艳丽,却不女气。任谁见,都禁不住阵心悸。
连段明炀都像是着迷,紧盯着他,迟迟没有动作。
“段总是看看呆吗?”黎洛狭长眼睛笑得弯起,琥珀瞳中闪动着明净光。
“黎先生最好少说点话。”段明炀身躯卡在他双腿间,解开自己皮带,“否则会儿嗓子不够叫。”
黎洛依旧笑着:“段总有那个本事吗?”
段明炀回握住他手,低头亲下手背:“只要黎先生珍惜这份心意,自然会给你戴上。”
黎洛抬起条腿,勾住段明炀腰:
“明天就要。”
段明炀握住自己领结,松松,扯开领带。
“那就要看黎先生表现。”
而且即便段明炀说,他能立刻就选择接受吗?
过去恩怨还没有得到个善果,段明炀尚未为自己背叛而赎罪,他真可以这样轻易地原谅吗?
段明炀害不仅是他,还有仍在监狱里等待个清白他爸,他有什资格自作主张替他爸原谅段明炀?替他爸将这件事笔勾销?
决定权不该在他手上。
但此时此刻,黎洛注视着眼前这张无数次出现在梦里脸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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