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也不算偷亲。”傅宣燎想想,补充道,“小时候摔跤或者受伤,长辈都会这样吹吹。”
“吹吹,痛痛飞。”
念出这哄小孩般六个字,傅宣燎迟钝地察觉到窘迫,并从中参悟到,原来喜欢个人,除会拥有腔孤勇,还会滋生胆怯。
原来当初时濛是怀着这样心情,大张旗鼓地接近他,又在他看不到地方担惊受怕,唯恐被他嫌恶。
这世间情爱恩怨当真被锁在个圆环里,无论怎变,总会在不经意间转回原点。
临近家门口,时濛面走面从口袋里摸出钥匙,或许因为天色太暗,对半天都插不进锁眼。
身后人上前道:“来吧。”
时濛扭身避开他,偏要自己来。
折腾阵总算打开,时濛侧身进去,反手刚要关上门,就见身后人撑着门框,不依不饶地说:“错,你别生气。”
方才在车上被抓包,他也是这样回答,理直气壮,坦坦荡荡。
十来分钟“松懈”,就让人钻空子。
从短暂睡眠中睁开眼睛,先入目是傅宣燎侧颜。
很久以前,时濛就知道他生得好。视线缓缓对上焦,那线条流利半张面孔,就算早已深刻在心里,如今单纯从美学角度再看,也是引人沉醉迷人。
许是潜意识里觉得这人不该在这里,所以时濛怎看,都觉得他身上带着种风尘仆仆沧桑。
如今这双经历许多深邃眸凝视着时濛掌心伤,实质般地让他感受到热度和分量。
而眼下话已出口,骑虎难下,傅宣燎近乎忐忑地看向时濛:“你有没有觉得……好点?”
时濛不想与他纠缠:“没生气。”
“你生气。”傅宣燎语气肯定,“看得出来。”
“为什要生气?”
“因为……偷亲你。”
两个什都做过人讨论如此纯情话题,气氛时微妙,时濛右手在看不到地方握拳,掌心似乎还残留着抹异样温度。
窗外华灯初上,光朦胧地在周身笼罩层。
时濛时愣在那里,分不清现实还是虚幻似,眼睁睁看着傅宣燎轻轻托起他腕,颔首,用温热唇覆上那条丑陋伤疤,虔诚得如同吻着他毕生信仰。
今天在医院里耽搁些时间,下车后天已经黑。
时濛走在前面,步子迈得极快,快到拂过耳畔风都发出呼呼声响。
身后人也加快脚步跟上,好像自打承认输之后,他就变得没脸没皮,做再丢脸事也豁得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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