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跳频率骤然飙高,下下重重地敲在耳膜上,傅宣燎慢慢地睁大眼
他用闲聊般语气问:“你怎不问,为什要跑?”
像是知道答案残酷,傅宣燎闭口不言。
时濛又问:“那你知道,为什把《焰》藏在这里吗?”
傅宣燎更是无法作答。
时濛也没指望能听到他回答,自顾自接话。
他说出这番话时未经犹豫,全凭本能,因而听在时濛耳朵里单薄又无力。
“你不是。”时濛低头看向桌面纸,“你直都不是。”
只有这样告诉自己,才可以不那难过。
所以连傅宣燎,他也不想要。
最后可能性宣告无效,股莫大被遗弃感笼罩而上,傅宣燎很长段时间呆立原地。
。”时濛说着,扭头看向船舱外,“比如《焰》,就在这艘船上。”
傅宣燎眼皮跳下。
同时震颤,还有他心脏。
那股仓皇终究扩散开,他握不住,也收不回来。
时濛连他从何得知当年事都不再好奇,还将《焰》所在如此轻而易举地告诉他,明明不久前时濛还将这幅画作为筹码,视为威胁他利器。
“不过那不重要。”时濛在纸上画出条弯曲弧线,唇角跟着微微翘起,“反正,它很快就不在这里。”
兴许怕真伤到他,时濛买来刀还没开刃,并不锋利。
光是将麻绳其中股磨开,就费傅宣燎好大功夫,前胸后背都出汗。
刚要通过手臂力量挣开松脱缠绕,忽然,张纸被举到眼前不到十公分地方。
傅宣燎忙将刀刃握回手心,忍着疼看过去——是副黑白简笔画,由于出自不常用左手,线条边缘坑洼不够平滑,却仍能看出背景是操场,有个身穿短袖少年在跑道上奔跑。
可天色渐暗,外面风浪渐起,涨潮在即。傅宣燎只得草草收拾心情,另谋出路,趁时濛不注意从桌上摸走弹簧刀,背过身去,试图用并在起两手将它掰开。
寄希望于时濛帮他解开是不可能,如今来到海上,他已无处可跑,时濛绑着他,只是不让他操纵渔船。
可傅宣燎怕时濛做傻事,必须占据主动权。
虽然时濛暂时还没有做傻事迹象,他在很认真地画画。
傅宣燎陷入沉默,时濛反而来说话兴致,许是因为傅宣燎没有凑过来偷看他画画,让他心情大好。
当时时濛说画被藏在安全地方,还说“你找不到”,原来竟是藏在这里。
思及之前对《焰》真实作者产生怀疑,种不合时宜念头伴随着隆隆心跳,于此刻浮现在傅宣燎脑海中。
更不合时宜,傅宣燎想起时濛行事虽霸道,却只要本该属于他东西,比如那条蓝宝石项链,自己随口说不是给他,他便不要,连眼都不多看。
而时濛曾对傅宣燎宣布,你是“”。
猛然抓住有价值信息,顾不上先求证,傅宣燎即刻道:“也在这艘船上,也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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