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濛“嗯”声。
那头传来无奈叹息:“唉,跟你妈妈说过,有事找,没想到还是打扰你。”
“没事。”时濛说。
“那木木……说那只猫,最后是在哪里找到?”
“小区附近草丛里。”
时濛没有拒绝理由。
洗过手拿起三明治时候,被蒋蓉看见手背上抓伤,她愕然道:“这是被猫抓吗?”
翻转手臂看眼,时濛不以为意:“就下。”
“打疫苗吗?”蒋蓉提醒道,“如果是昨天晚上被抓,还没到24小时,现在打还来得及。”
于是时濛刚吃完就被蒋蓉催着出门去,手上握着手机,手机开着导航,目地枫城预防疾控中心。
(下)
今天时濛依旧醒得晚,站在洗漱台前,和镜子里人对视半天,才慢吞吞地抬起手,抚上额角红肿伤口。
没破皮,按压略有疼痛感,可见昨天傅宣燎并没有使很大力气,挣不开只是因为太累。
时濛麻木地给傅宣燎、也给自己找个借口,收拾完找件薄些高领衫穿上,走出卧室。
傅家房子不小,住四个人绰绰有余。
面肤色冷白半张脸。
昨晚大动干戈之后,两人就没再说过话,沉默到没人去把灯打开,就这样草草洗脸,摸黑爬上床。
刚才看到那面破碎镜子,傅宣燎才迟钝地意识到,昨晚时濛可能受伤。
不同于做爱时为争上风小打小闹,镜子都碎,说不定伤得不轻。
抬脚,想上前探究竟,不过半步,又停下来。
想起昨晚黑灯瞎火和恶劣天气,时濛此刻仍有种被雨淋得湿漉漉不适感。
手也是在那时候被抓伤,猫躲在草丛里,被逼近脚步声吓到,时濛弯腰去捉它时,它慌不择路地逃,呲牙就是狠狠爪。
“不会开车,不然就送你去。”
蒋蓉把他送到门口,看眼他手,又扭头看向作为画室那个房间,颇为担忧样子。
“画得多好啊。”她说,“这灵手可千万不能有事。”
路上,时濛接到孙雁风电话。
他开门见山:“听你妈妈说,昨晚你帮着出去找猫?”
空着房间腾间出来给时濛当画室,这会儿蒋蓉正打扫到那间屋子,听到房门打开动静探出脑袋,看见时濛穿得严实,问:“大热天,怎穿这多啊?”
时濛不想告诉她为挡掐痕。哪怕昨晚动静那大,说不定她对发生什心知肚明。
“不热。”
时濛边回答边往厨房去,准备喝杯水再出门。
不多时,蒋蓉也来到厨房,把温在烤箱里三明治拿出来:“吃点吧,尝尝伯母手艺怎样。”
仿佛这样做等同于忘记,已经蒙上灰尘往事会被掀起风沙埋得更深,直到被彻底覆盖。
所有人都告诉他不可以忘记。
忘记是背叛种。
傅宣燎深吸口气,终究没有走上前。
他连多看眼都不敢,近乎仓皇地转过身,大步迈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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