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过天晴早晨,江若站在车水马龙路边,仰头望天。
稀松平常天,和昨天没什不同,虽然天空好像没昨天那蓝,但是有太阳。
是可以堂堂正正站在阳光底下——江若睁大眼睛,这样告诉自己。
哪怕脚踝空落落不习惯,心口好像也空,弄丢什重要东西。
最后最后,江若还是抬起手,握住席与风手腕,试图拉动,将最后点联系分开。
“现在,梦该醒。”他最后次唤他名,“席与风,放手吧。”
“别让恨你。”
天快亮时候,躺在床上席与风闭着眼睛,听到些声音。
有人从床上下去,没穿鞋,赤脚踩在地板上,脚步轻盈如同舞步。
梦样。你抱,吻,说想,在意受哪怕丁点小伤,送礼物,让睡在柔软床上……给个,像极家地方。”
说到这里,江若哽咽下,视野又变得迷离,什都看不清。
真奇怪啊,刚才把伤口层层撕开,那疼,他都忍着没有掉眼泪。
他听见席与风说:“这里就是你家。”
江若摇头:“不,这里不是家,是另个牢笼,是你把圈养起来地方。”
接着是窸窸窣窣穿衣服动静,中途嗒啦声轻响,某种金属链条解开搭扣,掉落在地上声音。
让席与风更加用力闭紧眼睛,唯恐看见什,又控制不住自己,想要改变主意。
随着那道沉甸甸双开门在身后关上,江若呼吸口外面空气,按电梯下楼。
电梯轿厢里有整面镜子,江若看着镜子里狼狈得像个逃犯自己,嘴唇破皮,脖颈有伤,连手腕都留下圈刺目红痕。
但它们终究会消失,好比曾经戴在他脚腕链子,在应声落地那刻,是妄想收束,也预示着自由开始。
“从头至尾,你都把自己放在金主位置上,把当成玩物……这做本也没错,你花钱陪睡,各取所需关系。所以错在,错在对你动真心,错在不自量力,产生想独占你卑劣心思。”
“不是……”
江若没给席与风机会,坚持要把话说完:“你总问要什,可是要,你又没法给。你刚才那样对,和随意践踏那些人,有什区别?好不容易摆脱那些流言蜚语,你又要把拉回去继续承受,你和他们,又有什区别?”
吸吸鼻子,眼泪却更汹涌。
身后绕过来只手,原本干燥手掌贴上江若眼皮,湿漉漉睫毛戳在掌心,已然分不清是谁在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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