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愿意跳,他就拿舞团兴衰存亡求,给分析利弊。心软,再心软,他就变本加厉,有回……他在喝酒里下不干净药,可能跟你弟给你下那种差不多。恢复意识时候,人已经躺在酒店床上,卫生间里有人在洗澡,不知道是哪个协会会长,还是哪个有意投资舞团老板……”
“别说。”席与风再度开口,“江若,别说。”
江若却还是笑,哪怕笑容惨白如纸:“那次侥幸逃脱,付出代价是被舞团开除。后来事你大概都知道,彭伟彬恶人先告状,到处散播为上位爬床事,弄得在圈子里混不下去。为逼就范,他在宿舍枕头底下放d品……被警察带走时候,在学校已经身败名裂,曾经器重老师,连电话都不愿意接。”
“接下来就是那段黑料视频。生活费都靠自己挣,没舞台就等于没收入来源,好不容易在影视城找到工作,彭伟彬还跑来闹事,告诉周围人是个谁床都爬婊子,想故技重施把名声搞臭……实在太怕失去工作,气之下就打他,结果是他进医院,被刑事拘留,出来时候接到学校开除通知,彻底没去处。”
外面雨声渐渐停息,江若睁开眼,望着玻璃上残留水滴,再透过它们看远处零星灯火。
感觉到具身体贴上后背,江若被抱在怀里,却没有温暖感觉。
席与风贴着江若颈窝,让他别说。
江若却没打算停,笑声:“这才到哪儿。”
接着,他说起后来事。
他以第名成绩考进枫城舞蹈学院,以为终于可以摆脱束缚,可以自在高飞。他在学校很努力,总是第个到练舞室,最后个离开。他还被枫城剧院直属舞团录取,不到半年就成为台柱样存在,每次只要是他主演剧目,总是票难求。
“再后来,遇到你。”
江若能听到席与风略显粗重呼吸声,亦能感觉到圈住自己手臂有多用力。
“和你在起每分每秒,都像做
他以为自己终于从噩梦中走出来,以为切都在往好方向发展。
“可能命该如此吧。”对此,江若像无数怀才不遇人样,用命运作弄将晦暗往事轻描淡写,“彭伟彬,还记得这个人吗?现在应该已经出来。”
“他是舞团老团长儿子,刚进舞团时候他很照顾,加上他是舞蹈学院师兄,跟他很快就熟悉起来,可能是太缺爱,有段时间几乎以为,他对好……是因为对有那个意思。”
环在腰上手臂忽然收紧,像是预感到故事接下来发展,并非他能承受。
“事实证明,是自作多情。”江若停顿会儿,才继续说,“后来,他开始频繁给介绍所谓机会,今天和这个会长吃饭,明天和那个院长小酌,每天都是不同大人物,唯不变是助兴节目,永远是自己编那支《无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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