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晚上聚餐时,徐彦洹为不说真心话喝下那大杯啤酒。
所以不是没有喜欢人,而是不想说。
俞心桥心里又开始咕嘟咕嘟冒酸水,比老坛酸菜还酸。
而徐彦洹也注意到马桶里成分不明汤汁,表情不动声色地透露着无语。
俞心桥主动说明:“有尝试疏通,但没成功。”
“不是说被困住?”徐彦洹说,“先开下窗户。”
待到俞心桥回过神,起身推开窗,看见楼下道颀长身影。
徐彦洹还穿着校服,蓝白相间融入浓稠夜色,即便是自上而下看他,也有种孤拔萧索感。
可是秋天明明还没到。
随着扑面而来晚风并送入脑海,还有种奇妙即视感。
外面夜幕低垂,时而有虫鸣树摇动静,俞心桥脑袋抵着柜门昏昏欲睡,冷不防听见门铃响。
只响两下就停,像是知道不可能有人来开门。紧接着卫生间窗户外传来脚步声,踩在草地和落叶之上笃实声响,让俞心桥登时清醒,警觉地想这个时间会是谁,物业未经业主允许不会进院子,难不成是小偷?
屏住呼吸走到窗边,探出半颗脑袋往下看。
二楼卫生间窗户比楼要高些,俞心桥猫着腰以个别扭姿势趴在窗沿,恰逢手机响起,手抖差点把手机甩出去。
缩回来,背靠墙壁按下接听,唯恐惊动外面“小偷”,俞心桥声音都不敢太大:“喂?”
家邻居猫被困在高空,也是消防员帮忙救。
俞心桥觉得有点丢脸,心说已经沦落到和猫样笨吗?
退出微信,俞心桥决定再坐会儿,九点再打求救电话。
这也可以归类于他奇奇怪怪仪式感,让出丑来得更晚些。
眼下情况很是熟悉,想起上次因为停电打雷蹲在这里,后来徐彦洹毫无预兆地出现。
徐彦洹没说话,拿起搁在旁边皮搋子,对
很小时候,读格林童话,其中则讲是被关在高塔里姑娘,某天把长发垂到窗户外,让王子爬上来。
虽然俞心桥没有长发,二楼也远不及高塔,此刻还是不由自主地想起莴苣姑娘故事。
在心里,偷偷地。
徐彦洹个高腿长,身手也好,把垃圾桶搬过来踩着,手攀住墙壁边缘装饰线,三两步就爬上来。
翻窗而入时候俞心桥紧张地扶他把,两人霎挨得极近,近到俞心桥能闻到他身上淡淡酒气。
他甚至没留意来电显示。
那头安静几秒,响起道沉冷声音:“把窗户打开。”
俞心桥好半天说不出话,信息量大到让他不知该先问什。
你怎会来?还是,开什窗户?
索性电话那头人替他做决定。
他们还接吻,虽然磕破嘴唇。
指腹在唇畔摩挲,俞心桥思绪回到那夜,不由得开始琢磨徐彦洹回家之后有没有被妈妈询问嘴巴是怎破。
如果被问,他会怎回答?
被只小狗咬?
那究竟是猫还是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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