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彦洹正熟练地把两双筷子放进开水杯里涮:“们在律所重逢那天,你就是在这里用午餐。”
“跟你起来?”
“嗯。”
“后来,
“真假啊?”黄禾学俞心桥语气,笑问,“那你说说,这曲子叫什名字,在哪儿听?”
迎着俞心桥投来目光,仿佛隔着六年时光与他对视。
“星空。”徐彦洹说,“在浔城二中礼堂。”
从黄老板店里出来,已经过饭点。
被问到想吃什,俞心桥想想,说:“上次那家虾仁馄饨。”
两人刚接过个不像吻吻,互相说刺耳难听话,都在气头上。徐彦洹站在那里不吭声,俞心桥也别扭地不愿再主动,没等他回答,就自顾自坐下弹起来。
他笃定徐彦洹根本没听他弹,因为徐彦洹站在餐厅没动弹,这曲子轻柔,隔那老远,外面还下着雨,他能听清才怪。
然而……
当六年后俞心桥再次弹奏这支曲子,黄禾打着哈欠说这曲子太催眠,让他换首,旁徐彦洹说:“挺好,听听吧。”
“别以为不知道你音痴。”黄禾企图戳穿他,“当年车里放周杰伦,你听得直皱眉,问怎直放同首歌。”
“当年走之后,发生过什吗?”
他想知道徐彦洹那六年过得怎样。
“那可就多。”黄禾卖关子道,“就看你愿不愿意听——”
话说半,在旁边帮着整理货物徐彦洹走过来,手撑在钢琴上。
黄禾个“听”字拖老长,在虎视眈眈下改口道:“还要看某些人让不让说咯。”
徐彦洹便带他去。
馄饨店老板娘看见他俩颇为意外:“大周末,你俩不去吃西餐,跑这儿来?”
徐彦洹说:“忙半个月,就惦记您这口馄饨。”
俞心桥上回来这儿就心乱如麻,这回又是满脑子六年前事,听见老板娘口个“你俩”,才惊觉被忽略部分。
待老板娘回去后厨,俞心桥问:“以前,就是失忆之前,是不是来过这儿?”
俞心桥没忍住,弯下唇角。
也起逗弄心思。个八拍弹完,俞心桥无缝切换另支曲子,从中间柔缓部分开始弹,节奏都放慢到模样。
黄禾自是能听出来,笑道:“小桥你太不厚道,也不弹点耳熟能详,致爱丽丝,梦中婚礼什——”
“这支也听过。”徐彦洹说。
俞心桥愣下,弹琴手也随之顿住。
俞心桥:“……”
不说就不说,谁稀罕知道。俞心桥忿忿地想,猜都能猜到,进入高等学府徐彦洹光环加身,必然追求者无数,别说谈恋爱,接吻都不知道多少次吧。
难怪技术变得那好。
心疼完二十四岁俞心桥,他又开始为十八岁俞心桥感到不值。他想起那个大雨倾盆夜晚,想到当时心头鹿撞,还有为过生日徐彦洹弹奏那支《月光》。
彼时买不到蛋糕,俞心桥便问徐彦洹,要不要听他弹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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