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提到,俞心桥便顺势发问:
黄禾老板也会弹点琴,拉把椅子在旁边坐下,边和俞心桥四手联弹边借着琴声掩护说:“觉得你俩不太对劲。”
俞心桥惊,心说这也能看出来?
黄禾接着说:“之前你俩很少块儿到这儿来,怎你失个忆,你俩感情反而变好?”
俞心桥梅开二度:“……真假?”
黄禾说,这些年徐彦洹直和他有来往,不过俞心桥是去年年底才第次来这儿。
顺便在黄老板那儿蹭过几顿饭,标配三菜汤。
“今儿你们来得不巧,饭刚吃完。”黄老板拎把香蕉放桌上,“凑合吃点吧。”
俞心桥不饿,掰个香蕉边剥皮玩边打量身处钢琴店:“黄老板你什时候把店开到首都来?”
黄老板闻言盯他看半晌:“真失忆?还以为小徐在跟开玩笑。”
原来,就在俞心桥离开浔城后第二年,黄老板就把店卖出去,来到首都租个新店面。
座还爱记仇。
从警局出来,时间还早。
坐上出租车,徐彦洹向司机报个地址,俞心桥问:“还要去哪儿?”
“带你去见个老朋友。”
路上俞心桥在脑袋里排查,确认他们俩没有共同朋友。或者说,印象中徐彦洹根本就没有朋友。
“那会儿你俩,怎说呢,好像各自心里都藏着事,结婚也不是很开心,说请个乐队给你们热闹热闹,你们俩也不要。”
“乐队?吹唢呐那种?那谁敢要……”
“不过确实没想到你俩会结婚。”黄禾感慨道,“当年你声不吭地出国去,小徐消沉好阵子,整个人瘦大圈。”
俞心桥觉得此事纯属无稽:“怎可能是因为。”
明明是他赶走啊。
“在个地方待腻,就想着换个地方。刚好小徐也考到首都,还能喊他帮搬钢琴。”
十分草率理由。但放在黄老板这种随性豁达人身上,似乎就很稀松平常。
“真假啊?您别是资不抵债,才不得不换地方吧?”俞心桥同他开玩笑,“您真名是不是叫黄鹤,带着小姨子跑那个?”
黄老板哈哈大笑:“你别说,俩名字还真有点像,叫黄禾,禾苗禾。”
这名字莫名激起俞心桥演奏欲望,他把剥好皮香蕉塞给徐彦洹,随便挑台琴开盖,活动活动手指关节,弹曲《黄河大合唱》。
他总是孤身孑影,个人走在路上。
因而到地方下车,在路边其中间商铺门口看到个熟悉身影,俞心桥先是愣,然后激动道:“黄老板!”
黄老板刚吃过早午饭,正在剔牙,闻言举目望去,呲牙笑,牙签都掉地上:“早上好啊小桥!”
在浔城后半年,俞心桥经常往黄老板那儿跑。
准确地说,是只要徐彦洹在市场干活,他必坐在黄老板店里,边弹琴边透过窗户警惕地观察外面,看徐彦洹是不是又孔雀开屏而不自知,吸引无数路人驻足欣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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