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烦劳小兄弟待会儿把他引过来,”拂柳
园子旁小道,是将军必经之路。她立在株海棠前,捏着手帕等许久,终于等见人过来,可不是什将军,倒是个看起来年纪挺小暗卫,身劲装,长得挺清秀。
拂柳忙冲着他招手,“小弟弟,你过来。”
杜云停左右看看,终于确定她是在叫自己,挺稀奇地过去。
“喊?”
拂柳帕子捂着嘴,笑得很娇羞。她穿清雅,身月白色,裙摆在石子路上拖着。
“他还小。”
这三个字,让李管家心安安——起码段时间内,将军是不会出手。
管家跟顾黎好几年,深知他性子。顾将军打仗是好手,谈起爱来,却全然是生手,说不准就打算到时候金屋藏娇,直接把人锁起来。
按宫七这样人,怕不是到时候要寻死觅活——毕竟,能有几个男人愿心甘情愿雌伏再下。
他私下对于杜云停更加照拂,没事便跟杜云停叨叨将军好,希望能将对方心说软,若真是将军哪日忍不得,把人关进房里,也不至于那样令人反感。有宫七,倒把原本想西院人都忘在脑后。
卫上心到如此程度,只想着宫七给将军逗逗乐——却不知乐没逗成,将军反倒生出旁情绪。
他额角有些渗汗,下去后思前想后,把宫七暂时调离将军那片。
三日后,顾黎把他唤去,令他再将人调回来。
“必须在这屋里,”将军沉声道,“不能去别处。”
这几日他都不曾休息好,眼下多两抹淡淡青黑,倒像是辗转反侧、夜不能寐。
“小弟弟,问你,”拂柳说,“待会儿将军从这儿过?”
杜云停明白。
怪道说这突然冒出来个人呢,原来是想引顾先生上钩。
这可不好,勾顾先生,怎还找他这个正室帮忙呢。
他说:“主子事,怎说得准?”
西院里住着本来是群心比天高人,活生生都被洗衣服这种糙活蹉磨没心性,只想着能从里头出来。有头脑活动起心思,准备试着勾勾这府里主子。
拂柳就是其中之。
她是太子送来人,出名好颜色,张脸生比宫里娘娘也不差什。眉是眉,眼是眼,气质斐然,尤其身段袅袅,格外配她名字里那个柳字,当真是柳条样细韧腰。
都说将军从不近女色,指不定瞧见她,便改主意呢?
拂柳专门挑个好日子,咬牙拿出头上两根金簪子才买通其他下人,放自己出去。她又在身上细致地抹香,是太子府里头专门配,香气清淡,据传三日也散不去。
管家心里咯噔。他抬起眼,撞进主子黑沉沉眼里。
那眼中情绪如此深厚,让他知晓,这已然没有什劝说余地。
宫七,怕是真入主子眼。
他说不得宫七兴许不愿意话。唯恐伤将军。半晌后,管家只轻声道:“主子,还请您三思。”
将军只摇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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