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睨他
眼，安长卿实在想不通这人哪来这
多花样。只是今日正值除夕，他也不太想拒绝他
要求，便低低应
声，起身当先往后殿暖池去。
后殿充作浴房，里头地龙烧得正旺，暖池亦是水汽氤氲。显然是宫人早就得吩咐，提前准备好。
池内水雾弥漫，安长卿走近，探脚试试水温，方才脱衣裳，踩着阶梯缓缓下去。
温热池水漫过胸膛，他舒服地叹口气，便听见身后传来悉索动静，他面颊有些发烫，却又忍不住回头去看——慢他步萧止戈已然进来。
萧止戈触
萧止戈牵着他手缓步而行，享受着这难得静谧时刻：“这是
们起过得第三个年。”
庆历十五年成婚，由陌生人成夫夫；庆历十六年定情，风雨同舟。庆历十七年，切尘埃落定，他们携手站在王朝顶峰。
等过今晚，便是属于他们昌顺元年。
安长卿转过身，眼中情思深沉：“愿往后岁岁年年，都与君携手共度。”
萧止戈珍重吻上他额头，嗓音低哑醇厚：“如你所愿。”
经能听懂些话。今日爹爹说等他们回来，要给他们压岁钱。虽然不知道压岁钱是什，但兄妹两人没等到爹爹回来，都倔着不肯去睡觉。
安长卿进来，就听萧安珠奶声奶气地叫声“爹爹”。
他应声，上前摸摸兄妹俩小脸：“困？”
边上萧安珩“唔”声，小胳膊已经抱住他手。后进来步萧止戈上前手抱起个：“困就去睡觉。”
萧安珠不依，叠声地念：“压压钱，压压钱！”
干正宫正殿内，宫人都已尽数屏退，只剩下安长卿与萧止戈二人。殿内烧着地龙，暖意融融。龙涎香香气融于暖意之中，叫人莫名生出种温香软玉之感。
安长卿摘发冠，去掉沉重礼服，只着轻衫。萧止戈拿梳子给他将散发梳理整齐后束好，又弯下腰来，头靠着他肩窝低声道：“喏喏可还记得，尚欠个奖赏？”
“嗯？”安长卿眉眼微抬看他。
萧止戈笑，在他颊侧轻吻：“现在来讨赏……”
安长卿不知道他葫芦里又卖得什药，但总归这时候提起不会是什正经事，便没做声。果然就听这人继续道：“后殿有暖池，乃是用山上泉水烧热汤……今晚良辰美景，正好同试试这暖池……”
她分不清压岁钱，只记得大约有这个东西，便抓着萧止戈头发吵闹。
“都给你们备好。”安长卿哭笑不得，没想到自己随口句话却叫兄妹俩听进去。便叫汪昱将早就备好压岁钱拿过来。
压岁钱用红封装着，上头用金粉写兄妹俩名。安长卿给他们人手里放个，兄妹俩这次才满意，抓着红封咯咯笑。
萧止戈将他们抱去偏殿，在各自小床上放好，又将那红封当着他们面压在软枕下面，才终于哄得犯困兄妹乖乖睡觉。
等他们睡熟，二人才悄声离开偏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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