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止戈与安长卿在边上看着,低声道:“这申屠良倒是个敢说敢做,性子也直。不知道若是去找申屠老将军讨人,他肯不肯给。”
申屠家是旧武将世家,几乎辈辈都有男丁投军。申屠孛年轻时也曾马上杀敌,儿子申屠胥如今镇守肃州,唯有这个独苗苗孙子没有从军。申屠孛为人聪明机警,难得是看得清形势。自萧止戈登基后,他就自请归家荣养,更是几番暗示申屠胥手中兵权亦可随时上交。萧止戈虽确有收回兵权之意,却并不准备卸磨杀驴,借此机会提拔申屠良以弥补申屠家倒是个不错选择。
“申屠良身好武艺,若是当真不想让他投军,当初就不会叫他学武。”安长卿道。虽然不知什原因导致申屠良没有从军,但他觉得申屠老将军还是希望孙子能继承祖辈事业。
萧止戈点点头:“
三人只好哭丧着脸去领罚。十军棍对练武之人来说实在算不得什,难堪是当着众人面挨打,实在丢人。偏偏萧止戈好像能看透他们心思样,还特意派韩彰跟去,大声将安长卿番话语重述遍,之后才尖着嗓子道:“行刑。”
三人人趴条板凳,因皇帝在不远处盯着,行刑将士也不敢放水,每棍都打实在。
申屠良看着旁边齐巍,幸灾乐祸道:“陛下果然圣明,叫你下回还拉偏架。”
齐巍咬牙切齿地放狠话:“老子下回不拉偏架,直接揍你信不信?”
“齐巍再加十军棍。”萧止戈冷酷无情声音传过来。
演练,两方人马泾渭分明模样,就知道积怨不少。
若是处理不好,怕是双方积怨会更深,由这小小冰嬉演练,变成新旧两股势力抗争。这并不是他与萧止戈想看到局面。
“雁王说得不错。”
后方忽然由远及近传来道浑厚声音,却是萧止戈背着手走过来。他眸色微沉地瞧着跪地二人:“雁王心软,只罚你们十军棍,朕暂且饶你们回。若是下次再犯,自己去领百军棍。”
说着又去看边上齐巍:“还有你,同领十军棍。”
齐巍:“…………”
参将都有些不忍心,劝说道:“齐将军你少说两句,这事是们连累你。”说着又去看申屠良,道:“这事是们错,向你道歉。咱们先齐心把阵形排练好。若是还有不服,抢等时咱们再比回。”
申屠良梗着脖子:“比就比,们虽然没去边关杀北狄,可也未必就比你们差。”
说话间军棍已经打完,三人捂着屁股被扶下来,气氛倒是比先前融洽许多。
齐巍忍着屁股痛重新给将士们打乱编排队形,之后再叫他们开始演练。
齐巍大冤:“陛下明鉴,臣可没打架生事。”
萧止戈冷冷笑:“你莫非没有拉偏架?”
齐巍:“……”
拉偏架还是拉,到底是自己手下士兵,人心难免有偏。齐巍苦着脸跪在二人边上,蔫蔫道:“臣认罚。”
萧止戈下颌微抬:“现在就去领罚吧,朕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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