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已经是深夜,街道上安静异常,安长卿策马直奔太子东宫。然而在宫门空荡寂静,却没有如预料般见到萧止戈人影。他焦躁不安地徘徊在原地,竭力冷静地下来思考,除东宫,萧止戈还会去哪里。
他仿徨地站在宫门前,有巡逻禁卫军从远处过来,安长卿正要避开,却被人捂住口鼻,拉入暗巷中。
“不是叫你在府中待着?”
熟悉声音在耳边响起,还有些沙哑。
安长卿放松身体,掰开他手转身怒瞪着他:“你想做什?带着这些人闯入东宫,杀太子?”
回去之后,萧止戈同平日无异,安长卿寸步不离地跟着他,他却没有任何异常举动。
两人如平常般用晚膳,看孩子,沐浴,然后相拥睡下。
安长卿本来不准备睡,但不知怎,眼皮子越来越沉,就这睡过去。等他陡然惊醒时,已是半夜。身侧被褥冰凉——萧止戈早已不在。
急匆匆披上外袍起身,却见王府中守卫森严,护卫统领正在布防。安长卿心中有股不详细预感:“你们在做什?王爷呢?”
护卫统领眼神闪躲,顾左右而言他。显然是受过吩咐。
萧止戈,却每每在看见他时,总是会想起丽嫔死不瞑目双眼。愧疚和罪恶感时时刻刻缠绕着她,叫她不得安宁。
“这或许就是报应……”萧佑喜说:“知晓,便是这些。”
她说完,便委顿地垂下头,明明还是盛放年岁,周身却尽是颓然暮气。安长卿想起上世,驸马死后,她亦是青灯古佛常伴生,只是不知道是为自己赎罪,还是为驸马。亦或是……二者都有。
萧止戈至始至终没有言语。从长公主说出真相伊始,他便冷静异常。
缓缓抬头看长公主眼,他言不发地起身推门大步出去。安长卿追在身后叫他,他脚步方才顿,转过身来,语气十分温和地对他说:“去办点事,你先回去。”
或许是有黑暗遮掩,萧止戈没有再伪装平静,他冷冷掀唇,眼角眉梢尽是戾色:“有何不可?要亲自取他首级,祭
见问不出来,安长卿索性回屋换好衣裳,就要策马出门去找,却在门口被统领拦住:“王妃,王爷命令等在府中保护你和世子郡主。”
安长卿心中不安更重,策马上前步,神色冷冽:“让开!”
对方拦在门口寸步不让。
安长卿眼神冷,拔出统领腰间长剑,剑尖对着自己,厉声道:“再说遍,让开!”
那统领惊,不敢再死拦,这迟疑,就被安长卿钻到空子,策马飞奔而出。
他眼底分明燃着火焰,只需要个契机,便能燎原。
安长卿摇头:“你去哪?跟你起去。”
萧止戈深深看他眼,似妥协般道:“罢,先送你回去。”
两人沉默地上马车,萧止戈平静地坐在侧,眼底平静深沉,安长卿却无端觉得不安,下意识抓紧他手:“别做傻事。”
萧止戈嘴唇动动,只说:“别当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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