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长卿抿抿唇,唇边露出抹促狭笑意:“若是叫人知道北战王在家中还要给王妃洗脚,怕是要威严不保。”
“威严是对着外人。”萧止戈没抬头,专心给他轻按脚底:“喏喏自然跟他们不样。”
本想揶揄下,却不料被他话戳到酸酸软软心坎上。安长卿蜷蜷脚趾,脚尖在他胸口点点,忽然道:“王爷也不样。”
萧止戈抬眸看他,眼底俱是情意。
安长卿笑,把藏在心底许久话告诉他:“也只给王爷生孩子。”如果是别人,就算他有异族血脉,他绝也不会同意以男人之身生子。无关是否危险,只是他十多年来所固有观念让他无法接受以男子之身为另个男人生儿育女。
等年岁大些,名声也传播出去,就开始出去应酬慕名而来客人,再后来……与安知恪情投意合,被顶小轿抬进安府。
“确实不知,只有块双鱼玉佩是亲人留在襁褓之中。因玉佩上刻个‘余’字,方才姓‘余’。”
原本以为余氏会知道些什,却不料连她也不知情。安长卿与萧止戈对视眼,暗暗叹口气,面上却没有多说,免得余氏又自责:“娘亲也不知便算,王爷会再派人去查。今日舟车劳顿,已经叫安福将院子收拾出来,不如先过去歇息吧。”
余氏叹口气,只能随他们去后院安置。
行人抵达雁州时已经是下午,接风宴后接着又去书房商谈半晌,等出来时,天色已经昏暗。安长卿陪着余氏去新收拾出来院子。丫鬟们已经手脚利落地将箱笼用具都归置好。这些丫鬟原本是从庄子上挑农户女,经过教导后才到余氏和安娴钰伺候。如今带来雁州,更是几个机灵又办事利落。不需要主人交代,就已经把切安置妥当。
但若是这个人换成萧止戈,所有无法接受和不安,尽数化成欣喜。
正如同他为他可以不纳妾断绝血脉般,他亦可以为他克服心理上不适,克服对异类恐慌。只要每每想到肚子里那个还在生长
见院子里都井井有条,帮不上什忙,安长卿略坐会儿,就和萧止戈回正房去。
这些日子他嗜睡,每日早早就要歇下。萧止戈已经知道他习惯,等他洗漱完出来,又端来小木盆,盆里装着温度恰好温水,让安长卿泡脚。
八月正是天气炎热时候,安长卿穿着裁短中衣,截细细白白小腿露在外面。脚上踩着双软底鞋。萧止戈也不管这活儿该是下人做,等安长卿在床边坐定,就亲自给他脱鞋,让他泡脚。
安长卿前头几次抗议未果,也不再做无谓挣扎,乖乖由着他用手指在脚心按揉。据说这是跟胡是非学来法子,既可以活络血脉叫胎儿成长更好,又可以防止小腿水肿。
男人单膝跪在水盆边,将他只脚放在自己膝盖上,垂首低眉给他揉捏脚底,素日冷硬面孔只有在面对安长卿时才会柔和下来,是无人得见温柔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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