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在昌想想,多年相处,他深知萧止戈不会害他,见他不说,便没有刨根问底,而是道:“挖出来如何出手?”这事是没有上报邺京,总不好太过大张旗鼓。
对此萧止戈早有对策,对他道:“翡翠开采出来后,先不着急开,叫商队直接将原石运到南边去,那边富庶,想来会有许多富商大贾愿意花钱。”
大邺如今虽然风雨飘零,但前头也是繁盛过,尤其是南边带,因太祖曾经开放通商,他们
萧止戈背着手,垂眸沉思片刻,对她道:“回去告诉你们相爷,就说先前交易,本王答应。”
随后他又指着那副画像:“这画像是仿吧,留下。”
画像确实是薛无衣仿,真迹早就被他收起来。霁雪朝他微微躬身,留下画像,如来时般悄无声息地离开。
倒是萧止戈又对着那幅画像沉默许久。他不觉得薛无衣会拿如此拙劣骗局来骗他,那这画像和西蜣秘宝,十有八九就是真。
如此相似面容,甚至连眼下泪痣位置都模样,拿巧合来说,实在自欺欺人。
薛无衣确实不必多此举派人去截杀使臣,因为有人比他更在意北战王妃安危。
西蜣秘宝线索就在画中人身上,而那画中人却与北战王妃长得模样。不管安庆帝动不动心,此事被邺京知晓,必定会有人借此事拿安长卿做筏子。
但凡那信上写得有五成真,萧止戈收到他消息,就不会坐视王太后使臣活着抵达邺京。
既可以帮他解决心腹大患,又能卖北战王个人情,何乐而不为?
而薛无衣也算得没错,萧止戈确实不敢拿安长卿安危做赌注。
萧止戈沉思许久,觉得问题多半与安长卿母族有关。安家是土生土长邺京人士,且是后起新贵,不可能与薛常或者西蜣有什关系。那多半就是与母族有关。
安长卿母亲……原是青楼清倌人,父母不详。
心中有盘算,萧止戈将画像谨慎收起来,又写封信叫人快马送出去,全部安排妥当,才请常在昌过来商议翡翠矿事情。
常在昌听他说西蜣同意让出翡翠矿时,表情都是呆滞,半晌眯起眼睛来:“怎觉得这里面有什不知道事?”
萧止戈淡淡瞥他眼:“你不知道事情多。你只管叫人开采,按先前说,七你三。”
——消息是薛无衣身边侍女亲自送来。除此之外,还有幅画像。
侍女说画中人与安长卿长得模样,但萧止戈只看眼,就知道这画中绝对不是安长卿。画中人眼睛更狭长,嘴唇也更薄,让他整个人显得有些冷漠,就连左眼下那颗红色小痣,也没能中和他眸中冷意。
跟安长卿点也不样。只看面相,这应该是个极其冷清人。
不像他喏喏,是柔软又温暖。
萧止戈看着画像迟迟没有说话,霁雪不卑不吭道:“相爷叫给王爷带句话:只要相爷还活着天,西蜣绝不会是大邺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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