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止戈面色平淡，看向季安民：“史进忠是太子
人，火烧粮草也是太子授意。而贪墨军饷却是舒贵妃
党，太府寺卿去年新娶继室，乃是舒贵妃娘家族女。”
“三皇子伙同太府寺卿贪墨军饷，在边关粮草中做
手脚；而太子则是借父皇手将史进忠安插到雁州，想要趁机断
后路。季大人觉得这番说辞是不是合情合理？”
季安民脸
“这倒像是西蜣翡翠。”直在打量这些小玩意周鹤岚出声道：“以前见过。”
见安长卿面露疑惑，他解释道：“幼时和娘来大邺时，便是从梁州过来。梁州和西蜣交界山中有不少这种石头。因为多，而且大多在山里，当地也没人稀罕。倒是些穷人家会从山里捡回家，打磨下，也能做成漂亮首饰。”
“这西蜣翡翠跟大邺翡翠有什
区别吗？”安长卿问。
周鹤岚沉吟下，迟疑地摇摇头：“不懂玉石，看着倒是没有太大区别。”
安长卿想想，将摊主手中石头全都买下来，之后叫周鹤岚将石头带回将军府，再想办法找位精通翡翠玉石匠人过来。周鹤岚点即通，已然明白他想法，兴致颇高地带着石头回去。
安福留在邺京，让他跟铁虎道过来。只先带周鹤岚来。
两人出将军府，也没带护卫，就顺着大路路走路逛。雁州风土人情与邺京大不相同。按周鹤岚说法，倒是同西蜣差不多。
因为昨日萧止戈才亲自打退大金乌王呼延勋，因此这日城中店铺也都开张，还有些小摊贩，就在路边摆着，倒是也有些热闹景象。
百姓们有些昨日见过安长卿，此时认出来，都会善意地同他打招呼。安长卿亦报以和善笑容。
路看过去，安长卿发现有不少商铺卖得东西都极其便宜，包括些玉石和各色油膏等等。安长卿随手拿起枚翠绿石头，这石头颜色通透，就是形状十分不规则，有大有小。
安长卿又随意在城中转转，想着萧止戈这时候该空闲，才往军营走去。
***
军营中，萧止戈将其他人等都屏退，才将史进忠以及其他从犯画押供词交给季安民。
御史大夫季安民性情刚直，素来有公正之名。安庆帝此次会派他来核查，也在萧止戈预料之中。供词证据他都早备好，只等着季安民上钩。
果然，季安民细细看完手中厚厚叠供词后，脸色渐渐变：“这……”
安长卿问价，竟然只要三十文钱。
“这便宜？”安长卿诧异。他虽然不太懂玉石，但也能看出这石头成色并不比邺京金铺里那些首饰用翡翠玉石差。
“这种石头多，不值钱。”摊主摆摆手道：“这都是商队从西蜣带回来，好看是好看，但是太多，就不值钱。”
“西蜣？”
摊主点点头：“有些商队人多，就带着货从梁州过去，在边界上做点买卖，卖完再从西蜣人手里换点东西带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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