寇秋正站在旁摸钱袋,准备将这两个猪肘子银钱也给。他低着头数着钱币,却忽然听耳畔阵风声,有什身影撞他下。
再扭过头
“这还能有假,”寇老父亲老神在在说,忍不住摸摸崽子头。摸完之后他方想起什,骤然回转,警告,“不许再写是九尾玄狐。”
好好社会主义接班人,哪里是什妖精鬼怪?
吞龙辩解道:“这才叫话本——”
“不行。”寇秋仍旧摇头,“不能写。”
吞龙垂头丧气。
寇秋轻咳声,说:“首先,改名字。”
吞龙瞬间打个哆嗦。被王富强统治阴影下子重新又罩回到他头上。
“改名字?”
寇秋不是第回想给他们改名字。现在这些,都相当不符合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个看起来比个有内涵,画面感强不能再强。
他这个起名废老父亲为为儿子们起名,翻许久唐诗宋词,最后才锤定音。含瓶换含云,吞龙换吞雪,探舟、射月、抚竹依次之。吞龙把自己新名字反复念几遍,总算满意,还有点心有余悸。
。像是风吹,就能刮跑。
含瓶下意识将这张纸抓更紧些。
他轻声道:“可爹,除这些,们也不知们竟能做些什”
寇秋说:“你们都有什技能?”
众小倌面面相觑。半晌后,吞龙弱弱举起他葫芦,“会——”
他说不写,便真放弃九尾玄狐,之后日日抱着纸笔,便连梦中都是千奇百怪人物走马灯似登场,如同登上戏台子,敲锣打鼓,唱出出好戏。
之后便是年关。
城中年味儿浓,鞭炮处处可闻,不提防什时候,便会在脚下炸开颗。到年前那几日,各色卖东西小贩几乎塞满街道,寇秋同几个小倌同出去置办年货,却不料吞龙含瓶几个都是柔弱,能拿东西还没有寇秋多。几个人买满满堆,愣是没有手拿回去。
吞龙伸长双臂努力抱着,道:“恨自己不是哪吒。”
想要三头六臂。
谢天谢地,不是王富强。
这名字虽然有些文绉绉,可到底是个正经名字。馆中小倌都是说不出欣悦,整日都挂在嘴上反复念叨着。几个不识字还去寇秋房里,嚷嚷着要他帮着教教,拿着毛笔在纸面上头回写下自己名字。
寇秋粗粗分分,馆中有人擅画,有人擅琴,有人擅拨算盘,倒也是各有所长。而吞龙则擅长写小话本,嗯,也算是个擅长之处。
他与吞龙道:“之后,便可以好好研究研究写话本。”
吞龙瞪圆双凤眼,惊喜道:“真?”
“”寇老干部额角砰砰直跳,道,“换个。”
他不打算开杂技团。
吞龙于是又默默将葫芦挂回腰间。
场中寂然无声。群四体不勤五谷不分崽子和他们爹茫然对视,眼睛里头写满幼兽似依赖。
“爹,”含瓶问,“那您觉得,们是该怎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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