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蛊雕？”
蛊雕是上古妖兽，头生两角，形似雕，叫声如婴儿啼哭，喜爱以人为食。
蛊雕性情凶残，又常常是群体出动，曾经倒也在上古争得
席之地。但是大浩劫之后，它们就失踪影。
没想到竟然会在这里遇到。姜婪舔舔嘴唇，粗略数数，发现这里竟然五只蛊雕时，笑容不由更大。
他身形陡然变化，化为头牛角黑鳞
巨兽，猩红竖瞳闪烁着嗜血暗芒，不再似人形时无
屋里太黑，薛蒙只能隐隐约约看见姜婪轮廓，看见他去方向，意识到他准备出去。
外面又传来此起彼伏细碎声音，像是小孩子尖着嗓子在笑。
黑暗里传来嘎吱声响，是姜婪打开门出去，窗边那只红色眼睛眨下，消失。
外面婴儿啼哭声又响起来。薛蒙做个几个深呼吸让自己镇定下来，从口袋里把水果刀摸出来，用力攥在手里。
*
就是那灯样子有些奇怪，灯芯是黑，却发着红光。还时不时闪两下……
而且，这个时候哪来灯？
薛蒙脑子里乱成锅粥，眼睛却移不开样，直勾勾盯着那盏灯。越看越觉得……那不是盏灯，而是只红色眼睛。
灯笼样大眼睛……那外面东西又有多大？
细细密密冷汗从后背渗出，薛蒙大脑凝固，身体控制不住地打摆子。
住吗？”
薛蒙点点头，怕他看不见，又极低地“嗯”声。
这时凄厉狗叫声已经渐渐弱下来，似乎还夹杂着示弱呜咽声。
狗叫声消失。取而代之，是尖锐婴儿啼哭声。
声又声，尖锐刺耳，像是要扎破人耳膜。
姜婪打开门出去，又在西屋设个结界。才终于打量起在村子上空盘旋怪鸟们。
没错，怪鸟不止只，而是群。
离他最近那只，就站在窗边，正贪婪地看着他，张开喙里隐约可见利齿和滴落涎水。
它大约有两米多高，翅膀半张开，脑袋往下弯，显然刚才贴在窗边观察就是它。
姜婪看着它头上枯枝样角和丑别致鸟脸，终于从记忆里把怪鸟名字找出来。
他眼睛却还大睁着，看见那只红色眼睛眨眨，然后，又换成另外只眼睛。
——外面怪物在观察他们。
意识到这点后，薛蒙连呼吸都放轻。外面婴儿啼哭不知道什
停，屋里安静能听到他剧烈心跳声。
他感觉到姜婪伸手在他头顶拍拍，然后身边凉，是姜婪起身下床。
窗边那只红色眼睛眨不眨。
借着昏暗灯光，隐约能看到有什东西从窗前掠过。外头忽然起阵风，吹得窗户闷闷地响，也刮落唯照明灯笼。
屋子彻底陷入黑暗。
尖锐刺耳婴儿啼哭声却越来越近。
薛蒙浑身僵硬地躺在床上，眼睛直勾勾盯着窗户方向，那里明明只有片黑暗，他却觉得隐约闪过丝暗光。
接着，盏红色灯亮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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