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车也闻风出动，对这样怪异
尸体已然十分熟悉，并不觉着奇怪。几个人合力将他抬起来，平着放进车中，并叮嘱道：“小心，他现在特别脆，很容易碎。”
这个脆字，令几个人后背都是
寒。
为首警察打量着他们，问：“你们是率先发现？”
见几个孩子点头，他在纸上记下什
，复又抬眼瞧着他们，态度温和
点，“吓着吧？跟
们走趟吧。”
三人坐上车，与他们同去警局。
他们不是第次在游戏中见死人。可却从未有过具尸体，会是眼前这样。
与其说他是尸体，更像是具石膏像，冷冰冰，泛着种不正常死白，甚至看不到任何血管或筋脉颜色——这具尸体从头发丝到脚趾尖，都是白。
他身子像水母样鼓胀起来，已然紧绷到极致，手指触，硬邦邦也如同块冷硬石头。
小姑娘手有点儿战栗，半天才抹去他鬓边乱发。
“他——”
——是谁在笑？
他将这条小道仔仔细细看过去，宋泓两人对视眼，也从包里掏出手机，打开手电筒。莹白光柱照出来，逐渐将这条昏暗路映亮。
触及到那棵被风吹瑟瑟抖动树时，寇冬忽然顿。
“……那是什？”
风似乎在瞬间停止。
是个有点儿哑男声，并不是宋泓或阿雪声音。
“……”
寇冬猛然将眼睛睁开。
“谁？”
两人都头雾水，还没能明白，“什？”
警察没为难他们，只问些时间、地点、认不认识等基本问题。待到情况差不多记下，他用手指揉揉额心，方才轻轻叹声。
“第十四个。”
宋泓与寇冬对看眼，试探着发问：“警察叔叔，能问问他们死因吗？”
警察摇摇头，倒是苦笑声。
“倒不是不告诉你们，只是们也还没查出来。
他们共同认出这张脸。
这正是白日里，被指控为小偷学生脸。
“他死。”
不久前才看到活生生人，如今躺倒在这里，却已没呼吸。三人都久久无语，许久后才有保安急匆匆奔来，冲着他们道：“学生，让开点！”
“让开让开！”
四周没动静，只有阴惨惨月亮高高挂于天上。那里窝着团雪白东西，乍得看上去像是块搭在地上白布巾。
那簇光亮慢慢下移，最终定格在地面。借着这束光映照，寇冬他们终于看清那从树干后露出来截惨白东西究竟是什。
——那不是什白布巾。
那是截死人脚。
纵使是向来沉静阿雪，这会儿也禁不住迸出声受惊气音。
“笑声。”寇冬说，“你们没听见？”
宋泓唇角慢慢抿成条直线，摇摇头。
身旁小姑娘也摇摇头，表示自己不曾听到。
“会不会是听错？”
寇冬不觉得自己是听错。事实上，他连那其中隐隐鼻音也听清二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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