寇冬掰下来两块，分给他们，掌柜拉长
脸，老大不情愿，瞪着这俩分食
。
却听见寇冬奶声奶气问：“掌柜，咱们这儿听说有马戏团？”
他像个寻常孩子
样晃着腿，神色有点向往，说：“
也好想去看看，只是没钱……”
掌柜想想，倒是明白，“你说是最近来那个吧？之前倒是没见过。——那可不便宜，得十几个银元才进得去。”
旁边桌子上有客人正在喝茶，听这话倒是忍不住探过头，插嘴道：“可那真值得看。去看回，嚯，好大阵仗！”
小伙伴们拖寇冬福迈进门，仍然深感震惊。
到底是怎
做到，总不能真是因为脸吧？
趁着掌柜亲自去给寇冬端吃，宋泓忍不住询问：“你怎知道他定会让你进来？”
寇冬沉默会儿，挺认真地回答他：“因为人间有真情，人间有真爱？”
“……”
前这孩子黑黝黝眼，就好像瞬间被蜂蜜糊心，刚才那嘲讽半句都吐不出来。好不容易说出来话，都跟糖丝样绵软，声音下意识放轻，“你不怕辛苦？你爹娘呢？”
寇冬低着头，像是很难过样子，“……不在这儿。”
就这几个字，足以让人脑补出堆剧情。什父母双亡孤苦伶仃沦落街头乞讨为生瞬间都涌入掌柜脑海，再加上这孩子居然还意外坚强，不想着不劳而获，反而要靠自己双手和诚实劳动来维持生计。
更别说，生还招人疼……
就在这时，他瞧见小孩眼睛红通通，好像马上便能哭出来。
他双手比划着，因着兴奋满面红光。
“这高熊！长着人脸，还会说话唱歌……”
“还有那蛇，就跟那话本子里头美人蛇样，你再花五个银元，还能把它围在你脖子上。”
“哦对，还有那长在花瓶子里头人，哎呦，那真是见所未见……”
他声音越来越大，渐渐有其他人加入进来。
这话听就是瞎扯。
宋泓重新坐直，过片刻，瞧见掌柜端着个茶盘上来，里头放着几碟子点心，正正把那盘子摆寇冬面前。
很明显，没他俩份。
宋泓也饿，前天在那屋子里头几乎什都没吃。偏偏掌柜没半点要让他们吃意思，只个劲儿往寇冬手里塞，“看你瘦……”
孩童手很小，两只手都抓满满点心。剩余两人却两手空空，肚子忍不住叫声。
“……”
这简直是击溃堤坝最后锤子，掌柜防线彻底崩塌成渣。
“来，”他声线都变得和蔼起来，甚至伸手摸摸寇冬头，“可怜孩子，快进来——说什干活？你饿没？让人给你做点吃……”
这出态度转变让宋泓彻底目瞪口呆。寇冬面跟着人往前走，面还不忘照顾小伙伴，“他们都是朋友……”
掌柜终于想起这儿还有俩人，扭过头，只是对着他们，语气就冷硬不少，“那你们也进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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