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泓：“……”
人和人果然还是有差距
。
被所有NPC宠爱寇冬整整衣角，深藏功与名。
外头三角眼来看过他们几次，瞧见他们在客人中穿行，只当他们是在乞讨，也不当回事，扭头便走
。倒是掌柜狐疑道：“那个人也不知是干什
，也不进来喝茶。”
他心里隐约怀疑对方是来踩点贼，暗暗记下，却忽然听见敞开窗子里传来
阵唱戏声。那声音字正腔圆，分明是个男儿，却又含着女子似娇媚，是枚青衣。嗓音婉转，唱腔清丽，念道：“水殿风来秋风紧，月照宫门第几层。十二栏杆俱凭尽，独步虚廊夜沉沉……红颜空有亡国恨，何年再会眼中人！”
那人迫不及待揭晓答案。
“听说，是唱歌犬！”
“狗？”掌柜稀奇道，“狗也能唱歌？”
“怎不能！”那人唾沫横飞地介绍，“也就是这两天事，那团里头人跟
说——嗨呀，那可真是难得见宝贝，不知他们花多大价钱才找来——”
寇冬骤然有些反胃。他偏头看眼身旁两人，他们神色也同样难看。
“也看过，那熊人不仅能唱，还能钻火圈，嘴里喷火，真是不得。”
“那大头娃娃，还会走钢丝！”
“再花点钱，你甚至能摸摸他！”
“不起啊，不起……”
“大开眼界，大开眼界！”
掌柜探头出来听听，又抽身回来，向寇冬道：“方才不是你问？喏，这就是他们那边儿唱戏揽客呢。——你若是想去，就去看看。”
寇冬听，才知道这马戏团居然就是在这街上。他心里头喜，向掌柜道过谢，与剩余两人道匆匆跑去。
却见那处门前已经围不少人，三人体型小，从中觑着空隙钻进去，挤到第排，才发觉是那美人蛇正在唱戏。
那是个活生生玩家。
分明现在仍然活着，可他们却不能确认，这究竟是不是真比死好。
几人打起精神，勉强在茶楼里头端几回盘子，掌柜先给他们些钱。其他两人不过是几枚铜板，唯独寇冬手里头是银元。
楼中客人瞧他们可怜，小小年纪便出来干活，也给不少。宋泓捏着那些铜板，心里头隐隐松口气，扭头却瞧见寇冬手里头拿个篓，里头装满钱。
即便如此，还是有客人将钱甚至整个钱袋往篓里头放，还不忘满怀慈爱嘱咐他多吃点。
掌柜也加入这话题，饶有兴致道：“当真？要是这样，那倒要去看看。”
寇冬垂着眼，没有说话。分明知道眼前这群人是无辜，他们也不知道那些是用孩童制作而成——但不知为何，他仍感觉到种生理性恶心。
那些孩子裹在厚厚毛皮里，胆战心惊、低声下气地为他们表演时，看着这底下惊奇而激动人脸时，心里头想又是什呢？
“说起来，”有人兴致勃勃道，“听说这两天，马戏团里头还要加新。”
寇冬动作猛然顿，将头抬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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