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烈神情正:“属下领命。”
***
三日之后又三日。
十月初八,朱烈快马上柳山,疾驰入山庄报信。
叶云亭正与李凤歧在花园散步,老远瞧见他疾步而来,便知道是有大事:“皂河有消息?”
他点点面前那碟蜜饯:“这是王妃给准备。懂?”
“……”朱烈小鸡啄米地点头:“懂懂。”
既然是王妃给,不好吃也得吃。
这大概就是惧内吧。
“你懂个屁。”
……
朱烈砍完柴回来,就见李凤歧面前放着碟蜜饯,他正手拿著书,手捻着颗蜜饯往嘴里送。
那蜜饯颗颗如铜钱那大,中间核去,被腌制透亮,散发着股甜腻腻香气。朱烈看他颗接颗地吃,就觉得腻得慌。
又忍不住多嘴:“王爷何时爱吃蜜饯?”
他记得自家王爷从前并不怎吃甜食。
?
但叶云亭却不肯遂他心意,未曾说是也没说不是,只似是而非地朝他笑笑。
大约是在行伍中待久,不熟之时,李凤歧还是高冷寡言、脾气不好永安王,可熟悉之后便会发现,这是个为达目,能死缠烂打不要面皮主儿。
今日他要是承认心意,晚上李凤歧估计就能拉着他要圆房。
这些日子叶云亭将他看得透透,并不想进展如此之快。既然如此,不若就先让他自己猜着。
“应该是。”李凤歧看着路疾驰脸膛发红朱烈,沉声道:“去书房说。”
朱烈点点头,三人转而去书房。
谨慎关好门窗。确定无人偷听之后,朱烈才
李凤歧觑着他脸色,冷笑声:“看你是这辈子都学不会,老朱家恐怕只能指望朱闻传宗接代。”
“???”朱烈满脸茫然,这老朱家传宗接代又有什干系?
见他脸不开窍,李凤歧摆摆手,嫌弃地将人打发走。
朱烈闻言立刻就要溜。走到门口又被李凤歧叫住,嘱咐道:“这几日留意着皂河动静,有消息,立即来报。”
刚刚打胜仗,以李踪性子必定会趁胜追击。这场大捷之后,真正战争方才开始。
李凤歧慢条斯理吃完,擦擦手,才抬眸看他:“你知道你为什总被受罚?”
“?”
总被罚,难道不是王爷你太过喜怒无常?
但这话朱烈不敢说,他心里冒出不太好预感。
李凤歧见他面露惊恐,嫌弃地撇嘴,难得心情好指点他番:“因为你不仅话多,还不会看脸色。”
况且两人你来往地斗法,对于初尝情爱叶云亭来说,也别有番趣味。
没能得到想要回答,李凤歧这回却并不太失望。若说之前他还不确定叶云亭对他心意,经过这遭,他却越发笃定叶云亭同他样。
只是他面皮薄,不好意思承认罢。
既然如此,只能由他向前走,待他走完这前头九十九步,只剩下最后步,叶云亭就是不认也得认。
两人各有心思,望着对方,扬唇笑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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