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自身侧拿出个食盒,捧出碗熟悉乌黑汤药来。
“……”李凤歧脸苦,却还要保持镇定接过碗。
喝就喝,不过就是碗黄连汁罢。
叶云亭见他喝完,忍笑从衣襟里摸出个油纸包来。油纸包里装是他叫厨房准备蜜饯。他捻过颗递到李凤歧面前:“今日这是最后副药,喝完便不必再喝。”
李凤歧原本脸是苦,心也是苦。但此刻看着递到嘴边蜜饯,这苦也不苦,全是蜜饯甜。
“等几日不就知道?心浮气躁,乃为将之大忌。”李凤歧抬眸看他,忽然朝他笑笑:“你既然这闲,正好去将柴房柴劈,也好静静心。”
朱烈:???
他睁大眼睛,试图挽回下:“这柴房柴不是有伙夫劈?现在心如止水,这就回王府去等消息。”
说完转身就要跑。
李凤歧在他身后咧开嘴,慢悠悠道:“现在没有伙夫。”
连喝三日汤药,李凤歧脸都是青。他怀疑叶云亭借机报复他,往里面多加黄连。
于是心情十分郁郁。
倒是叶云亭每日亲自盯着他喝汤药,瞧着十分开怀。
李凤歧边咬牙切齿想做点什让他长点教训以振夫纲,边却又喜欢他在自己面前笑容张扬肆意模样。最后到底是舍不得占上风,只能舍己娱心上人。
日日喝黄连憋闷无处发泄,恰让来传讯朱烈给撞个正着。
低头将蜜饯吃入口中,品品香甜滋味,又忍不住道:“这是不是就是苦尽甘来?”
他话里有话,明面上说得是蜜饯,实则说得是他与叶云亭之间关系。
但叶云亭却未答,他瞧李凤歧眼,笑眯眯收起油纸包收入袖中,只道:“王爷觉得呢?”
李凤歧咂摸下,又振奋起来,痞笑道:“觉得就是。”
叶云亭待他如此周到体贴,若不是也心悦他,如何会如此
“……”
朱烈脚步顿,转身不情不愿道:“遵命。”
李凤歧见他走,方才哼声。边上叶云亭瞧他眼,又有些好笑:“王爷心情不好,拿旁人撒气做什。”
“没有心情不好。”李凤歧嘴硬,字句道:“与大公子朝夕相对,心情好得很。”
叶云亭笑:“那王爷先把今日汤药喝?”
朱烈尚且不知自家王爷正愁没处出气,乐呵呵在庄子里转圈,便去寻李凤歧禀报消息。
今日他寻到庄子上来,乃是因为皂河传来捷报。
李踪十月二十七启程赶往皂河,今日十月初五,加上赶路时间,满打满算不过八日,如此短时日里就传回捷报,就非常耐人寻味。李踪以及神策军有几斤几两,他们都再清楚不过,所以他急急忙忙就上山来递消息。
李凤歧听着他通抑扬顿挫发言,眼皮都没抬下:“既然都知道是局,那你急急忙忙来报什?”
“?”朱烈搓搓手:“这不是好奇,王爷你说那殷啸之到底想做什?虚晃招,诱敌深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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