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蝉所说疑点,与李凤岐些猜测恰巧合上。当时他虽然半信半疑,却因为李踪缘故,拒绝他提议。
李踪是他自小护到大弟弟,他绝不可能为韩蝉番话以及虚无缥缈身世与仇恨,便背叛李踪。
韩蝉当时拂袖而去,只说他必会后悔今日选择。
后来,便是
“也许是为怀念?”他其实想问那个兄弟是不是已经不在世,但又觉得太过唐突,便换个委婉说法。
李凤岐摇摇头:“若是这样,那个没有名字兄弟岂不是太可怜?若是母亲很爱这个孩子,怎会忍心如此。”
人死,却连名字都不能留下个,甚至连牌位上都不能刻上名字,对个母亲来说。该有多煎熬?
叶云亭隐隐心惊,但还是如实道:“也可能是那个死去孩子,不能有名字。”
李凤岐端着茶杯手紧,随后便笑起来,眼底涩然片:“你说得对。”
,又是否有答案。但看神情也知道必定不是什愉快事情,他便沏壶茶放在他手边,放轻脚步准备退出去,让他独自静静。
走到门边,却听身后人道:“大公子若是无事,便陪坐会儿吧。”
叶云亭身影顿,便停下来。转身回去在他对面坐下,挽袖给他斟杯热茶。
袅袅水气里,他听见李凤岐说:“还有另个名字,叫含章。”
叶云亭不明白他怎忽然提起这个,但还是颔首道:“昨日听老王妃唤过,是王爷字?”
牌位上不能刻名字,是因为不能有名字。
老王妃生对双胎,还有个胎死腹中,不吉利,所以按习俗,死去胎儿不能下葬,不能刻牌位。即便是早就已经取好名字,也不能用,只能给另个活着孩子。唯有这样,才能证明这个死去孩子,曾经来过。
李凤岐垂着眸,几乎已经确定韩蝉说得是真。
那日韩蝉来寻他,说他并不是老王爷亲生孩子,他亲生父母乃是被李踪父亲、显宗皇帝李干所害。正巧当时老王妃身怀六甲即将临盆,老王爷便收留刚出生他,将他充作自己亲子养大。他虽没拿出实质证据,却列举出诸多疑点,让他去找老王妃求证便可知真假。
韩蝉当时对他说:“李干得位不正,李踪步他后尘。这北昭江山早已经如大船腐朽将沉,王爷若是愿与合作,以你之力,改朝换代易如反掌。事成之后,便将你身世原原本本告诉你,届时你当皇帝,做宰相。”
李凤岐摇头:“是另个名。”
凤岐是父亲取得名,含章却是母亲所取。
父亲叫他“凤岐”,母亲却总爱叫他“含章”。他打小便习惯两个名字,旁人不清楚,也只以为“含章”是他字,他也从未与人解释过。
“你觉得,什样情形,个母亲才会把原本给另个孩子名字……给他兄弟?”
他说得有些绕,叶云亭理理才听明白,可他并没有听说永安王还有兄弟姐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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