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正儿八经小奶猫时期,猫薄荷草其实还很享受——想也知道,等大佬真成大佬,那是死也不会让他在头上扎小揪揪。
那还不如让大佬去撞墙呢,真。
但其实小揪揪相当可爱,阚泽伸手碰碰,司景便摇头晃脑,使劲儿盯着自己脸上垂下来小条红头绳。脑门上那点毛挺厚实,揪揪高高朝向天空,它晃半天也晃不下来,只好咪呜叫着去找阚泽求助。
阚泽把那小条往蝴蝶结里塞,骗它:“去掉。”
猫崽子纯然无辜,阚泽说什便信什,立马把这事忘个干干净净。
最有意思莫过于吸阚泽。
这也是司景在成长过程中渐渐意识到。初时他以为所有人类都会长叶子,后头才发现,只有阚泽会,而且叶子香喷喷,闻着就让猫亢奋。
晚上睡觉时候,也就是吸阚泽时候。司景往往能从桌子上兴奋地跃而下,头栽进被窝里,随后在被子里拱半天,缩到阚泽胸膛那儿,找块还没怎被咬过地方磨牙。
阚泽被咬出挺多小牙印儿,但并不疼。司景懂人情,也机灵,从来不会下很大力道。那种咬,更像是让人心痒痒撒娇。
“不那快长大也好,”它趴在胸膛上,又轻又小个毛团,让阚泽禁不住喟叹,“就这样——也好。”
恶狠狠回瞪回去,爪子猝不及防抓上波斯猫脸。
波斯猫被这突如其来下挠懵。
这怎着?不按套路出牌?
再低头看,这显然还不算完,司景还跳跃着要扑上来再抓它。这下子可悲吓得不轻,大白猫后退两步,秒怂,撒开丫子掉头就跑;司景在后头呼哧呼哧地追,耐不住人家腿长,没追多久就追不上,只好重新躺回原地晒太阳。
波斯猫噙着两汪泪冲去主人那儿。它是富家小姐,可惜司景骨子里是个土匪,小姐对上土匪,那杀伤力基本没有。大少奶奶气个倒仰,接连点着它脑袋骂好几句没用。
阚泽每天都在给司景输妖力。虽然也有盼着对方能化出人形心思,可更多是为司景之后着想;战火马上就要烧到这儿来,虽然如今看着仍然和平,可到底只是暂时。
宅子里
司景晃着头顶小揪揪,扎着红头绳,勤勤恳恳地吸草。
阚泽看着看着,便低低笑声。他把猫抱得更紧,低声说:“小花?”
司景睁开碧青眼,望着他。
“喵呜。”
“就这样长大就好,”阚泽含着笑,“慢慢来,们不急。”
怎养你这个没用东西!
白猫委屈直喵呜,在那之后几天,伙食都没有之前好,肉眼可见消瘦下去。
与此相对是司景,简直是被养毛光油亮,阳光下都闪着细碎光。那身皮毛丰厚细密,又软又蓬松,谁瞧都要多看两眼,恨不能上前摸几把,在那柔软毛里好好蹭蹭。
司景在这房子里,过前所未有痛快。
撵老鼠,追猫,踩菜地,咬花样样儿都有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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