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本惊疑不定地瞧着身后两人背影,问:“他们是谁?”
下属倒是认得。他在这片土地上待过,这两张
他打给蛟龙,三言两语解释这事。旁边狐狸听便明白,立马让妖去打听那霓虹国人是怎知道在拍卖会上会有这个压轴品展出,又去调查老艺术家是从哪儿收来绝笔之作。
蛟龙老父亲还有些担心,在那边连问:“没事吧?”
他见过司景杀人样子,那几乎不能用人来形容,扑上来咬杀猎物野兽也没有他那样满怀恨和愤懑眼睛——那眼睛阴沉沉,蒙着薄薄层血色,像是个彻头彻尾疯子。
司景简短道:“没事。”
他用这两个字,把刚才挣扎痛苦全都笔抹掉。不知是说服自己,还是说服他人,司景垂着头,死死咬下嘴唇,又重复遍,“没事。”
司景沉默会儿,手把男人衣襟死死拽住,在指头上缠几圈,并不放开。
“你不能去。”猫崽子另只手把男人捂着自己嘴手拉下来,逐渐冷静,眼睛里血色也慢慢褪去,点点恢复清明,“你不能受天罚,不会让你受。”
阚泽不是他。他早已习惯这痛感,阚泽却不同。
他尝过其中滋味,怎着也不会让人形六神也去尝试。
有他个,手上沾这血,就够。
蔓延到脖子,终于勉强让司景拉回些神智,他脊背抵在粗粝墙壁上,微仰着头,声音沙哑。
“阚泽?”
“嗯。”
司景陷入沉默。过会儿,就像是溺水之人抓住唯根浮木般又喊声,“阚泽”
他声音里仍然含着点惊惶紧张,像绷紧弦,随时准备爆发出来。阚泽分明听出,却弯下腰,亲亲那双颤动着眼睛。
司景不能杀他。这不是当年乱世,个异国财阀身份太敏感,在这儿丧生,会带来更多问题
他不能动手。
报仇是必须,但他得寻找个更稳妥方式。
他们走出杂物间时,山本正与身旁几个助理说着话,拄着拐杖,瘸拐地往远处走。不知为何,他忽然间打个哆嗦,往回看眼。
下属毕恭毕敬问:“您有什事吗?”
两人在狭小杂物间里对望着,司景低下头,摸出手机。
他这会儿冷静许多,立马从这件事里品出不对味。
这恐怕是有人专门要刺激他,逼得他在大庭广众之下杀人。
只是背后这人低估阚泽影响。若是没有阚泽,切定然会沿着他计划方向走,司景会想也不想,在所有媒体和在场人注视下,把那个逃脱畜-生当场斩杀,不会给他任何再次逃跑机会。
——这对司景而言,几乎是个必死局。
“小花想杀他。”阚泽说,“是吗?”
司景点头,张嘴还想说,却被男人捂住。
“——去。”
司景忽然颤颤,抬眼望向他。
“杀这种人,不需要脏小花手,”阚泽捂着他嘴,字顿道,“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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