墙之隔地方,有主持人提高声音:“感谢今天各位来宾对慈善事业关心——”
掌声很清晰,却好像离他们又很远。司景浑身都在止不住地战栗,他抓着阚泽手用上极大力道,透过衣服,烙下五个深深印子。阚泽却好像全然没有痛觉,只是紧紧抱着他,遍又遍地亲他。那些亲吻从面颊
司景扬起头,却忽然被面前人固定后脑勺。阚泽只手按着他,另只手钳制着他双手,甚至没有说旁话,直直地低下头,亲下去。这是两人自认识以来头次含有狂,bao意味亲吻,全然没有平日温情,唇齿碰撞时候,司景尝到很浓血腥味儿。
他把男人嘴咬破。
阚泽仍旧死死按着他,不顾切地攻城略地,手掌在他背后隔着西装遍又遍地轻抚。
“没事,”男人低声说,“在这里在这里。”
“要,”司景在唇齿碰撞中失魂魄样喃喃,“要杀他要拿那刀砍死他,把他砍得七零八碎把他挂在墙上”
还活得好好。
他怎配还活得好好?
理智好像从脑海中被完全剥夺,司景甚至生不出别想法,连眼前人究竟是谁也没有认出来,他只像头困兽样在阚泽臂弯里左右撞击,焦躁不安地寻找空隙,要冲出去杀掉脱逃猎物。
杀。
杀!
便要扭住男人脖子。这大庭广众,有许多双眼睛在看着,拍摄摄像头也不少,瞧见他们离席,旋转着对准他们。阚泽心头跳,悄无声息伸出手,在看不见角落拧住他手腕。
“小花。”
“放开!”司景用劲儿试图把他甩脱,“放开!”
阚泽不仅没放开,反而把他握得更紧。
“小花,”他声音很轻,“冷静点,咱们先出去。”
“为什不让杀他?你特凭什不让杀他!”
阚泽宽和地笑笑,说出话却与怀里人,bao虐词句全然不同。他反反复复拍着青年肩和脊背,下下梳理着司景紧绷着、满含警惕神经。
“没关系。”阚泽声音沉沉,“不用急。”
“他现在,没办法伤到任何人。”
司景在他怀里打着剧烈哆嗦。
这样念头占据全部,所有细胞都在高声呐喊着。它们举起旗,疯狂摇晃,旗帜插漫山遍野。
他——
他没有选择。
他非杀不可!
“你特给松手——”
司景仍然要甩开,阚泽用上更大力气,硬生生将人拖到门外,带至个没有摄像头角落,拉进个没人狭小杂物间。里头乱七八糟堆着扫帚拖把,他松开手,司景甚至没握下疼痛手腕,像是失去理智般仍然要往外头去。
那人回来。
当初他找这久,那人却因为受伤便回国疗养,压根儿就没有再出现在过这片土地上,司景自然寻不到。
这多年过去,他几乎要以为,这人早该去世。
——可他居然还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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