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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着殷承玉交代,隔几日虞太后身边女官又来寻他套话时,郑多宝便透口风出去。
他也没有将话说得太明,只说陛下确实没有心仪女子,倒是晚上常留东厂督主薛恕伺候,薛恕时常出入帝王寝殿,待便是宿。
这话便说得十分暧。昧。
按理说东厂督主是皇帝心腹,与皇帝亲近些再正常不过,但郑多宝在这个当口透出口风来,说明这薛恕并不只是单纯“心腹”。
郑多宝不敢将皇帝事抖落出来,但也不敢瞎编哄骗太后,最后只能苦着脸求饶道:“还请太后娘娘宽宏,这……臣着实是不知啊。”
他哭丧着张脸,心想大家都是伺候陛下起居,太后娘娘怎就不招薛恕来问问呢?
如此也不必他在这儿被火煎油炸。
虞太后脾气温和,见他满脸难色不肯开口,也没有再强求。挥挥手放郑多宝走。
只是皱着眉到底有些许担忧,那女子莫不是有什缺陷,皇帝才藏着掖着不肯说?
从上回殷承玉漏口风之后,虞太后便暗地里将宫里宫外适龄女子都瞧遍,只是瞧来瞧去,哪个也不像是儿子心上人。
眼下又听说前殿动静,她到底按捺不住,对贴身女官道:“你去将郑多宝叫来。”
郑多宝是殷承玉搬到慈庆宫时她亲自赐下人。只是这多年过去,她几乎不插手殷承玉事情,自然也就没有单独召见过郑多宝。
听见太后身边女官来传话时,郑多宝心里就不由咯噔下。
等到虞太后跟前,瞧着对方探究眼神,心里就越发忐忑,只是面上却还要不露分毫地行礼问安。
宫里主子时好奇之下宠幸漂亮小太监也不是没有事,虞太后久居深宫,对于其中阴私自然也知晓,
只是她怎也无法将这样事情和洁身自好大儿子联系在起。而且那东厂督主薛恕她也是见过,跟漂亮小太监是半点也搭不上关系,皇帝怎就偏偏瞧上他?
虞太后满脸忧虑,叹息不止。
女官
逃过劫郑多宝片刻也不敢多留,行礼后便火烧屁。股地溜。
等到晚间,他略作犹豫,还是将太后召见事禀告殷承玉。
殷承玉倒是没什不快,沉吟片刻嘱咐道:“若下回母后再问,你便透些口风吧。”
反倒是郑多宝闻言大惊,再三确认道:“当真要如实说?”
殷承玉颔首:“总要让母后知晓。”
虞太后也不跟他兜圈子,问道:“你每日伺候皇帝,当知道皇帝心仪是哪家女子?”
这猝不及防问话,纵使郑多宝养气功夫再好,此时也不由抖抖,那张讨喜胖脸都跟着扭曲起来。
心仪女子没有,宠爱太监倒是有个……但这要如何说?
郑多宝支支吾吾:“这、这……陛下心仪之人,怎会让臣等知晓呢……”
“你每日打理皇帝起居,就没见皇帝给哪个姑娘送过赏赐?又或者待哪个女官格外不同?”虞太后显然不信他说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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