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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恕走后,郑多宝便带着幼虎进养心殿。幼虎认得人,不等殷承玉出声去唤,自己就小跑着到他腿边,将脑袋放在殷承玉腿上。
它长得敦实,脑袋也颇有分量。殷承玉放下手中
他没瞧跪地请罪贴刑官,沉声道:“将人提出来,上重枷。”
为防邵氏党羽反咬口屈打成招,那些太过残酷血腥刑罚自是不能用。但这诏狱里,却多得是不露痕迹折磨人法子。
穿着囚衣邵添很快被带到刑室,番役将他四肢以锁链锁在刑架上,让他只能保持站立姿势。
邵添不甘心地挣扎骂道,扯得锁链当啷作响:“怎,东厂狗贼终于等不住,要屈打成招吗?便是撞死在这诏狱里,也绝不会认下那些污蔑之词!”
“邵大人误会,咱家不过是想同邵大人谈谈心罢。”薛恕坐在番役搬来椅子上,漫不经心地瞧着他。
听完郑多宝转达话,薛恕转过脸阴恻恻瞧脚边幼虎眼。
幼虎此时已经被郑多宝招手唤到脚边去,那抖着耳朵绕着人踱步蠢样子,没有半点百兽之王气势。也不知道陛下瞧中它哪点。
薛恕盯着它片刻,朝郑多宝拱拱手,脸不快地走。
到底还是没敢违命,怕惹得殷承玉更生气。
他思索番,想起先前下头人来报,说邵添嘴硬得很,至今不肯开口。邵添到底还担着内阁大学士名头,底下人也不敢对他用重刑,只能来请示他。
下头番役已经将重量不同重枷搬过来,他目光扫过那些刑枷,指指放在最后那副刑枷,道:“就这个吧。邵大人嘴巴硬,想来脊梁也硬着,当受得起这三百斤重枷。”
话落,便有四个番役抬起这副三百斤重枷,将之戴在邵添身上。
邵添不过介文人,平日里养尊处优,别说三百斤,恐怕三十斤物件都没自己提过。此时重枷刚戴上,整个人就重重往下沉,但身上固定锁链却让他无法蹲下,只能被迫保持着站立姿势。
瞧着邵添青筋,bao。起、牙根都快要咬碎模样,薛恕总算开怀些,看来他骨头并没有自己吹嘘得那硬。
他好整以暇地端起茶盏,缓声道:“咱家今日无事,有是时间陪邵大人好好聊聊。”
若能尽快让邵添认罪,陛下应当会高兴。
薛恕心里有主意,紧抿起唇角也放松些,出宫后便策马往诏狱去。
自邵府被东厂番子围住、邵添下诏狱,已经过去三日。
这三日里邵添被关在诏狱最深处监房里,番役们轮番提审过三次,都没能撬开他嘴。邵添此人性情狡诈,虽然品行不端但确有些聪明才智。提审两次后发现番役并未对他用重刑,便以为自己拿捏住七寸,有所倚仗,嘴巴也越发硬起来。
薛恕入诏狱,听完审讯邵添贴刑官汇报,便嗤声:“旁文人或许还有些许硬骨头,邵添不过是瞧出你们有所忌惮,虚张声势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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