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这方宅院里生活二十年,临到离开,不过简简单单个包袱。
亲人已逝,卫家易主,只剩自小道长大奶兄还陪在他身边。
他仰头望着卫府高高院墙,释然笑声,侧
“怎可能做这种蠢事?这两日还担心那几个蠢货信离间计去自首呢!”
柯守信面色铁青,接过他手中纸张,原只是随意扫眼,但看到上头独特记账法子时,表情就滞住。
其他三人见他表情不对,立即狐疑起来:“这真是你家不成?”
柯守信心中惊涛骇浪,面上却还是稳住,蹙眉不快道:“不是这儿。”
只是说是这说,他脸上笑容却十分勉强。
只要众人还是系在条绳上蚂蚱,那谁也不会轻易将这东西拿出来。
可现在却传出风声说卫家已经叛变,消息还是打盐使司内部传来。
忽遭背刺当家们时激愤难当。
如今卫家乃是柯守信当家,曹峰也不敢带太多人上门,恐引人瞩目,便只和柳家当家柳绪之以及罗生帮大当家阎楚河找上卫家。
这两日柯守信也颇有些惶惶不安,听闻三人上门,还以为有新消息,连忙将人请到书房去,结果刚进门就遭阎楚河拳头。
怀疑地扫过几人:“谁做叛徒?”
“离间之计你也信?!”曹峰叱声。
“都稳当些,若真有证据,咱们今日还能轻轻松松回去?”柯守信也跟着安抚道。
他说得不无道理,但殷承玉话到底在心底留下怀疑种子,时间众人心中各有计较,出公堂之后,便匆匆各回家中。
而这头殷承玉回行馆,便传赵霖来:“可以命人将消息放出去。”
他在心里飞快思索着,账目是从何处流出去——那些账目自他掌控卫家后,直都是握在他手里,不可能为外人知晓才对。
不对,还有人知道!
柯守信悚然惊,想起自己那个行将就木大儿子。
他无心再和三人周旋,匆匆将人打发走后,便快步往西院去。
卫西河刚收拾完东西。
阎楚河掐着他脖子将人掼在墙上,神色凶狠:“你敢出卖们?!”
柯守信掰着他手,神色惊诧:“你胡说什?!”
另两人见他神色惊诧不似作假,连忙上前劝说,才将人先放开来。
曹峰端起和事佬架子:“老柯啊,咱们都可是条船上兄弟,你要是先跳船,害其他人,可别怪们心狠手辣。”
他将张誊抄账目自袖中抽出,递给柯守信:“你看看这是不是你家账。”
之前卫西河交给他账目,他直隐忍不发,就是为今日。
*
就在盐商和漕帮当家们还在犹疑不定、观望形势时,素来与曹峰交好盐使司*员忽然透出风声来,说卫家暗投太子,已经交出私盐账目。
这两日里太子正在二次核查账目。
这些年来,各家经手私盐都是有明细账目,这既是他们催命符,也是他们彼此牵制保命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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