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这桌面上干干净净,空无物,屋中气味芳香清冽,都是各种香丸香料味道,也不复原来书墨悠长。原主人痕迹不知不觉中仍是被自己逐渐替代,继而抹除干净。
这三人都不是家生子,听回家更是高兴。个接个地谢赏,就挤着跑去做饭。
祁垣吃过饭,把白天收拾好包袱检查番,又另找个网兜,将那盒沉香缠几层,放进去,银子也裹裹装好。大小两个包袱放在床头,拿被子盖住,便这样拥着睡。
第二天早,虎伏三人便块拜别祁垣,各自回家探亲去。
祁垣等她们走,先拿着那俩穿心盒去国公府找游骥,到那边问,知道游骥跟着徐瑨去登州,只得无功而返,找家铺子借纸笔,写封信让门子转交。
回来路上又找辆驴车,让人明日早在驸马胡同口等着自己。驸马胡同跟伯府胡同紧挨着,祁垣怕在自家门口太显眼,因此让人在别地方等。安排好这些,他又回到自己家中。
罢,大不回扬州后,就找人捎信回来说自己云游四方去,以后每年再多给彭氏两千两银子。
这银子既能买个好宅子,也能多雇几个忠仆,实在不行让彭氏也过继个儿子过来,怎都比自己靠得住。
他这想着,心里才舒服些,又叹回儿彭氏苦命,继续去收拾自己包袱去。
虎伏几人却回来格外晚,直到日暮才回府。祁垣担心得不得,等几人回来问,才知道原来这每月固定集市上,只准许具有“市籍”商人以及其他特许人员在里面经营买卖,虎伏几人既不是商户,又没有公文手续,因此早早被拦在外面。
后来还是虎伏找个香药摊子摊主,跟人商量着在那搭卖下。
三日早上,五更梆子才敲过,祁垣便背着包袱出门。
临走前,他又回头看这房间眼。
他记得自己刚来时候,窗下桌子上整整齐齐放着文房四宝,笔架上挂着两只羊毫笔,支簇新,另只几乎半秃,却仍旧被小心放置着,显然原主人还不舍得丢弃。
祁垣才来那两天假装练字,随便拿那新挥几下,结果笔头弯折,给用毁。他又不爱惜这些,转头就都给丢。
书桌左侧叠铅山竹纸,他也糟蹋小半,剩下也团团都塞回柜子里。至于那墨锭砚台,更是不知道去向。
当然作为回报,她们卖完自己东西后也不好立刻就走,仍是站那帮那摊主招呼顾客。直到日落关市,摊主收摊回家,她们才回来。
好在香丸卖不错。二十几个小罐,虽是便宜卖也得四贯多钱。
祁垣拿贯钱出来,给她们三人分。
小丫鬟又惊又喜,跟虎伏块巴巴地看着他。
祁垣满腹心事,勉强笑道:“你们平时跟着也没什赏钱,这点拿去买东西吃吧。明天再给你们放个假,等去国子监,你们就要去夫人那边,恐怕都没空好好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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