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雪花酒乃是用琼液酒做底,蒸熟熬烂羊腿肉以及点羊脑和龙脑为料,精心调制而成,用料昂贵,盏万金。
祁垣自然喝过,但他怕露出马脚,犹豫下,只能摇头
祁垣此时万认出他,被人添油加醋传,他可就把国公府给坑。
看热闹不过片刻便把来龙去脉讲完。游骥心中忐忑,不安地看着自家公子。
徐瑨却道:“若是如此,你实说便是。”
游骥轻轻点点头,这才抬起脸往前看。
对面祁垣也正抬头回话。京中少年不乏俊俏风流之辈,祁垣虽生面白细嫩,唇红齿白,但也不算如何出挑。只是那双眼清泠泠,寒如秋露,让人忍不住多注意几分。
几个小僮才站好,就见几个锦衣华服少年公子说笑着走进来,正是早上策马出城那五六位。
秀才们纷纷作揖见礼。祁垣不知道这都是谁,便也趁乱低头敛目,悄悄打量这些人。
那几个人却是在最里面坐,身后仆人婢女带着各自茶水茶具,在旁边摆上。又有小二挪桌几放小凳,很是忙活番。
游骥跟着自家公子徐瑨也坐在其中,徐瑨不喜热闹,只挑最清净角落里坐着。阮鸿则跟唐平块坐在正中。
等那些秀才也各自捡位置做好,唐平才笑道:“刚刚听到有人请主持公道?怎回事?”
游骥头次见面时,便因这双眼,以为祁垣是清高难处之人。幸而后来多聊两句,才发现对方也是少年心性,且没什门第观念。
他这会儿身份尴尬,既怕给国公府招惹麻烦,又担心祁垣被那帮秀才为难,心中暗暗着急。幸好阮阁老次子阮鸿似乎对祁垣印象很好,平时不怎揽事儿个人,今天偏跟撞邪般,句接句地问起来。
小二把刚刚祁垣跟吕秋斗酒名单送过来,阮鸿看罢,并不谈赌博之事,只哈哈大笑,满目好奇地问祁垣,“也听说祁公子在家闭门苦读,这品酒之功是怎练出来?那十里酒场又是在哪儿?”
祁垣心里突突直跳,略转念,便胡诌道:“先朝酒圣曾写过本《十里酒场》,里面收录三百三十种名酒佳酿,有幸读过残本,刚刚那话,乃是戏言。”
阮鸿瞪大眼:“还有这等奇书?那你可听说过雪花酒?”
不等祁垣出声,旁边便有个看热闹把刚刚事情五十地说。那人并未参与赌局,因此回话也没什偏颇。
游骥见祁垣在对面,却是心中忐忑,趁着那人说话功夫,跟徐瑨低声道:“公子,这个祁垣,便是搭家船那个。”
徐瑨怔,微微皱下眉。
游骥此时有些担心,当日乘船之时,他和母亲都对自己在国公府事闭嘴不提,便是担心连累国公府。毕竟忠远伯叛敌之事虽是谣言,但二公子徐瓔此时却正在崖川大军中督军饷。
据说此次上书弹劾忠远伯人中并没有二公子,游骥知道定是二公子为人宽厚,但却不得不防备其他人在此事上做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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