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问薛遥:“还有什其他迹象能证明真有那个京商,在咱们之前,用天价来浙江收粮。”
还是太子爷能问到点子上,薛遥立即回道:“是那粮行掌柜态度,他跟咱们谈生意态度——没拿架子,也不吊胃口,不卑不亢、神态自若。这不是个手里压着堆货、千方百计引人入套*商,会有表现。”
“这正说明,他是*商中*商。”刘公公不服道:“他骗得你,可骗不咱家!”
薛遥拱手对太子道:“事关重大,仅凭个人判断,自然不能服众,还望殿下屈尊亲自去粮行探问番。”
“好,那就先假设真有这个京商,肯花高于散售价格,大量收粮。”太子说:“浙江粮商难道就不怕事出反常其中有诈?你们刚刚说那京商只付定金,浙江粮商不担心对方变卦?那京商会不会是金陵粮商派来,专门骗他们去金陵高价收粮托?”
二人匆忙回到宅院,将情况禀报太子。
“是这些*商给咱们下套!”刘公公不断用帕子擦拭自己额头脖颈汗水,尖着嗓子对太子说:“殿下调集这批粮食,除用于山西受灾县放贷赈灾以外,还有半盈余,足够新设仓库年周转。除您,还有谁会忽然调集这多粮食?定是那些*商编排假戏!”
“更可笑是,他们说那京商愿意拿七百文石价格,收中等粮,比市价还贵,谁钱多烫手不成!”
“他们想狠敲咱们笔?”太子看向薛遥。
“依之见,这件事,未必是浙商编排出来。”薛遥颔首回道:“按照之前设想,有人透漏太子殿下紧急收粮消息,就算浙商有贼胆要狠捞笔,那也该早作准备,分批从金陵城低价购粮。
薛遥老实答道:“这点也无从猜测,但从那掌柜对京商敬畏看来,对方恐怕也是有身份人。也许有什来头,让这些浙商心里有底。”
太子陷入思索。
刘公公低声提醒:“不如咱们按兵不动,先耗他耗。管他什
而实际情况,是夜间,浙商不计成本,从金陵城同行手里收购大量粮食,如果只是为哄抬粮价,这做,风险未免太大。”
太子微眯起眼:“你意思是,确实有所谓京商,赶在之前,跟他们谈定生意,才让他们不计成本四处筹粮?”
“正是此意。”薛遥分析道:“今日听那粮行掌柜说,京商收粮价格是六百九十文石,也只有这样价格,能让浙商不惜切代价,以五百九十文天价,从同行手里调粮。如果没有这样底气,这些浙商不可能敢冒如此之大风险。”
刘公公不以为意,皱眉辩驳道:“这些*商为利益,有什做不出事?哪个傻子肯花六百九十文大批收粮?浙江这群粮商沆瀣气,把金陵城粮食都给掏光,就是为让咱们出个高于六百九十文天价,跟他们编排出来京商抢这批粮食!”
薛遥没搭理他,仍旧看着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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