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这话，赵以敬当即掀开灵堂
帘子，走
出去。
邢小雅塞给赵以敬
个小瓷瓶，赵以敬打开看，瓷瓶里是堆白色粉末，他问：“怎
做出来？”
“用盐和石炭弄出来，”邢小雅眉开眼笑：“以后咱们再也不用辛苦跑到吴城去挖矿（天然碳酸钠矿），这样来，制皂成本起码能降下来八成。”
“不错。”赵以敬抬手替邢小雅理理鬓角，脸温柔：“辛苦你。”
要知道光是制皂这项，每年就能给国公府带来超过二十万两银子收入。
这个名字萧氏再熟悉不过，多少次午夜梦回时候，她都恨不得将此人剥皮抽筋。
赵令武自以为瞒天衣无缝，其实她什都知道，但她什都没说。
因为她从小学就是夫为妻纲，夫唱妇随；因为她知道赵令武不敢把周素娘搬到台面上来；因为她也不想周素娘出现在人前，那样话，她原配地位将不保。
眼不见为净，她后来再也没刻意打听过素娘消息，只听说她早早就死，也不知道是怎死。
只看见赵以敬取三炷香在蜡烛上点燃，三跪九叩之后，他将长香插|进香炉里，说道：“娘，萧氏死，当年她害你被当街打死，现在她病死他乡，你也可以瞑目。”
在说着件和他毫不相干事情：“那赵以安呢？”
“病，病得很重，估计也时日无多。”那人回道。
“知道，把盯着他们人都撤回来吧！”
“是，属下告退。”
萧氏眼中泪水硬生生被赵以敬面上淡漠逼回去。
“这都是
应该做。”邢小雅抱着赵以敬，脸甜蜜。
萧氏目光却落在跟在邢小雅身后大丫鬟身上，熟悉感扑面而来。
好会儿，她终于想起来，这不就是三年前，因为扛不住板
当街打死？
萧氏面无表情，她想起来，二十多年前，她带着赵以敬上街看花灯时候，跟在她身边仆从时失手打死个鬼鬼祟祟、蒙头遮面想要向赵以敬下手人贩子。
却原来，那就是周素娘吗？
赵以敬站起身来，呐呐说道：“萧氏，不能怪心狠手辣，原本也没想杀你。可谁让小雅摇身变成宁国长公主，皇上亲口过问她流产事情，那可是欺君之罪啊。为保住小雅在皇上心目中纯善形象，那就只能委屈你去死。还有你那堂兄家，谁让他们知道你被关进佛堂之后，暗地里派人去小雅铺子里捣乱，原本只是想把他们打发远远，是他们自己运气不好，遇上流民,bao|乱，怪不得……”
说着，门外传来邢小雅声音：“以敬，你快来，工坊终于把苏打（碳酸钠）弄出来。”
她脸茫然，甚至于有些不知所措。
她看着赵以敬站起身，去小隔间。
她下意识跟上去，入眼是座灵堂，供桌上摆满祭品和块牌位。
牌位上写着‘先妣赵周氏素娘之灵位’。
周素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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