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着大致方向,她找到国公府正院所在。
近,又近……
激动、惶恐、紧张……萧氏说不清楚自己现在到底是种什样心情。
她放慢脚步,慢慢穿过房门。
书房里,赵以敬正在温习兵书。
她呼吸瞬间急促几分。
“好,不说,该出发。”
“那行,路上小心啊!”
听见这话,萧氏目光落在穿过人群,驶向远方两辆马车上,愣瞬。
敬儿经常给她送东西?
也不知道过多久,那股怪风终于消停下来。
世界突然有声音。
“又去给萧氏送东西呢?”
“可不是,咱们国公爷孝顺,长公主菩萨心肠,就算萧氏做那多恶事,国公爷也依旧记挂着他,这不,每隔三个月都要派们去给她送东西,三年,从没断过。”
“嚯,这多东西,也不知道那萧氏是积几辈子福,才遇上国公爷和长公主这样好儿子儿媳。”
到时候……”萧氏艰难喘着气,张着嘴,却再也说不出话来,她嗅着身上被褥散发出来霉臭味,看看衣衫褴褛悲痛不已赵以安,再看看头顶上破烂屋顶,浑浊双眼之中猛地迸射出道恨意。
她怎能不恨。
想她锦衣玉食、养尊处优几十年,舍粥、施药、铺路、修缮善堂……桩桩件件,至诚至善。
她扪心自问,从未刻意做过件伤天害理事情,可到头来,却落到今日丈夫休弃,儿子离心,穷困潦倒,病死他乡下场。
都是邢小雅,那个毒妇,是她迷惑她敬儿,是她把她陷害到这个地步。
是她记忆中模样,萧氏捂住嘴,只是没等她眼中滚动泪水落下来,有人敲门而进。
那人单膝跪在地上,说道:“国公爷,云南那边传来消息,萧氏死。”
“死?”赵以敬放下书,语气平淡,仿佛是
她就知道,敬儿从来没有忘记过她。
只是这些东西为什她从来都没有收到过。
但也只是瞬,激动和紧张如同摧枯拉朽般瞬间冲散她心底疑惑。
她动身向国公府里飞去。
府里变很多,明明只离开三年,却给萧氏种恍若隔世感觉。
“可不是……”
萧氏蓦地睁开眼,入眼便是条熟悉街道。
她微微愣,这不是国公府后门吗?
她不是死吗?
她这才意识到自己是飘在空中,随后眼前亮,所以老天爷这是听到她祈祷,送她来见她儿子吗?
她恨啊!
可再恨又有什用,她要死,邢小雅却还活好好。
她迷迷糊糊想着,要是能再见敬儿面该有多好,那是她怀胎十月,差点没保住孩子,那是她念几十年,爱几十年孩子……
“娘——”
随着赵以安声痛呼,萧氏隐约觉得自己身体越来越轻,越来越轻,最后几乎飘荡起来。就在这时,不知道从哪儿刮来阵怪风,吹得她头重脚轻,混混沌沌不知何年何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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