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云永昼嘴角勾起，弧度微妙，捏住他下巴
手松开，手指下移，来到
卫桓锁骨。他眼睛也跟着垂下去，盯着那里。长长睫毛在
“没欺负
，”不甘心情绪让卫桓开始说胡话，“是欺负你。”
云永昼嘴角笑终于压不住，惊讶得略微抬抬眉，没想到小家伙开始反击，“怎
欺负？”
距离太近，他可以很清楚看见云永昼说话时
翕合嘴唇。牙齿不由自主咬合紧，又松开，报复心大起，“还能怎欺负，打你踹你呗，你在梦里根本不是现在这个样子，你就是个小孩儿，打不还手骂不还口，还找巫婆把你变成只小金乌，就是你本体那种小鸟，雪白雪白跟个小天鹅似。你想飞走，就把你抱在怀里不让你飞，就是用这大力气抱，把你抱得直叫直叫，就是不撒手……”
为演示，卫桓边打嘴炮边用说那用力去抱云永昼，两只手臂箍得紧紧，然后又慢半拍松开，语气完全没有刚才神气，“就、就这紧，知道吧。”
“可是很记仇，不要以为不记得你今天用讹兽捉弄事。”他故作出凶狠样子，“就算现在打不赢你，在梦里也会把你欺负得躲起来，见着扭头就跑。”
卫桓咳嗽平复些，喉结上下局促地滚动。
“看来是噩梦。”云永昼抬眼望向他眼睛，曾经窝在他眼里那股孤零零戾气如今再对上卫桓，只剩下无尽温柔，还有点压制住攻击性和占有欲。
“不是。”卫桓撇过视线。
云永昼还在安抚地摸着他后背，“在梦里面欺负你？”
卫桓嘴唇抿起来，不说话，给云永昼个隐晦信号。
原以为云永昼这下总不会高兴到哪儿去，就他这种古怪脾气，说不定就把他个人丢下自己跑出去生闷气，反正他以前总是这样。
可卫桓万万没有想到，云永昼竟然学会他顺杆爬绝技。
“真厉害。”他用那双漂亮极眼睛望着卫桓，弯出个笑弧线，从这双琥珀色瞳孔里，卫桓清楚明白地看见手足无措自己。
“然后呢？你把欺负哭吗？”云永昼伸手，捏捏他下巴尖。
卫桓把嘴抿成条直线，自,bao自弃地嗯声。
“猜对？”云永昼耐心地读着他表情，又抛出新猜测，“怎欺负你。”
卫桓眼睛都不知道该看哪儿好。云永昼真变，他七年前明明就是个什都不懂也什都不想懂自闭少年，怎现在变得这……这……
他甚至找不出个合适词去形容此刻云永昼杀伤力。这太奇怪，明明以前自己才是主动那个，虽然只是主动和他做朋友而已。而且他明明那个时候是厌恶。
无论他说什，做什，在他面前怎样闹，云永昼都是只会躲开避开，言不发。
重活世，换个皮囊，他就可以获得新对待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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