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吻
他。他们像飞在空中
两只萤火虫，黑暗中不小心撞到
起。
像是被这个脑子里出现画面吓到，卫桓猛地咳嗽起来，咳得厉害。
云永昼轻笑下，环在他腰间手臂稍稍用力，将他整个人往上捞起，他藏好久脸终于得见天光。因为闭眼缩在他胸口太久，被捞起那刻他都有点不习惯外面强烈光，眯起眼睛，像只睡得迷糊又被吵醒仓鼠。
看到云永昼之后他咳得更厉害，满面通红，手握拳堵在嘴前。
不对，是睡得迷糊被扔进水里又被救起来仓鼠。云永昼在心里更改这个比喻。他用手下下拍着卫桓后背，脸上带着点点似有若无笑。不知从什
时候起，他竟然有点享受这样子半遮半掩感觉，哪怕不戳穿他身份，像这样下去云永昼也是愿意。
云永昼手离开他后颈，还没等到他觉得轻松些，缓口气，那修长手指又蹭上他后颈连接脊椎那处凸起骨头，隔着薄薄皮肉打转，动作粘滞迟缓。
他声音像把钝刀子，割着卫桓最后根神经。
“梦里，
在做什？”
卫桓没有料到他还会继续问下去，他以前觉得自己还算解云永昼，可现在他才发现远远没有。
明明云永昼什都没做，甚至没有像自己这样用力地拥抱，可他却觉得人生中再没有这难为情时刻。
双手又紧点，云永昼心情和窗外被和风撩起点窗帘没什区别，他听见卫桓假装迷糊地嗯声，心里愉悦感蒸发成云，飘向天际。
他停留在卫桓后脑手轻柔地下移，覆在他后颈，卫桓头发茬挠在他掌心。他字句说得缓慢，“做梦？”
那双手又紧紧，声音埋在胸膛里，“唔……”
拇指指腹在后颈光滑皮肤上蹭着，云永昼声音里带不易察觉笑意。
“梦到吗？”
大概是因为他很清楚，他与卫桓之间，只有蒙着层假面，才可以触到对方心。
就像当初小凤凰和小白龙。
梦里他会做什……
旦这个问题真进入到他脑海里，系列画面就开始不受控制地出现，组织成答案。
拥抱，黑暗下紧紧拥抱，像现在这样带着负罪感拥抱。
周围都是萤火虫，又或许是他光。
下个画面出来瞬间，卫桓真快要窒息。
卫桓颗心被他攥得好紧。
紧紧抿着嘴唇，鼻腔中喷洒出来热汽碰到云永昼胸膛后又回到他脸庞，像蒙层热雾，没法呼吸。
“嗯……”
他最后还是憋出这个字，说完连脸都皱起来，不想承认。明明他脑子里有好多好多问题需要得到解答，他应该正常点，和云永昼面对面坐下来谈清楚聊明白，就像和扬昇和清和那样，把事情说开。
可他办不到，他轻而易举就掉入暧昧陷阱里，像失足落进蜜罐子里小飞虫，粘稠蜜糖将他埋起来，出不去，也不想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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