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默看着他，眨巴
两下眼睛，欲言又止。
许熙然愣
下，也笑。
方默说得可能是对
。
相处时过于客套友善，反而无法交心。方默最初在网络上与他搭讪时派自来熟，言语间真诚且爽快，才让他们立刻打开话匣子，快速亲近起来。
许熙然知道自己本质是个挺俗人，学不会相敬如宾道理，跟最亲近人才能无所顾忌。他对方默所有温柔都出自本心而非客气，说没关系就绝不会再在心里暗自腹诽，夸他就定是真心觉得他好。他也会在方默犯傻时笑他是笨蛋，偶尔吐槽他，特定时候欺负他。把最真面给他看。
方默也不是个很能藏住心事人，情绪总摆在脸上。许熙然不用担心他嘴上说着没事脸上堆着笑心里却在计较。这样相处，轻松且充满安全感。
然终于缓过来，“
爸前几天在电话里跟说，他们过年时候不想跑亲戚，打算趁着假期去国外旅游，让赶紧把签证办。”
“……哦，”方默点点头，表情略显失落“那挺好。”
“但不是很想去，”许熙然说，“也不知道为什
，明明挺喜欢阿姨也挺喜欢妹，可就是不喜欢跟她们朝夕相处待在块儿。有点拘谨。”
“觉得像在做客？”方默问。
“是有点，”许熙然说，“阿姨对太客气，反而就……亲近不起来。”
他父亲妻子是个温柔善良女人，许熙然相信她是发自肺腑想要同自己好好相处，绝无坏心。但可惜，他们大概永远无法成为真正家人。他每次回家，都是在做客。
“那你如果不跟他们起去，过年打算呆在哪儿呢？”方默又问。
“本来是想，他们走个人回家呆着也挺好，”许熙然说，“后来又觉得……既然这样话，也没必要特地回去对吧？”
方默看着他，眼神亮亮：“所以呢？现在什打算？”
“跟你提过吧，在这儿有套房子，平时不住人，”许熙然说，“离学校不是很近，所以也很少去。过年时候可以去那儿住。”
这些话，他上次没有跟方默提。那时担心说出来显得奇怪，现在却又觉得什心里话都可以告诉他。
原本还担心方默这个爱哭鬼听会不会胡乱脑补接着哭唧唧，却没想到这家伙居然笑。
“知道，”方默说，“你这个人就喜欢别人对你不客气。”
许熙然扬眉：“什逻辑？”
方默冲他笑：“所以你和亲近，爱和在起，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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