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生剑无欺缓缓向前刺出。
江辞月问：“为何不躲？”
段折锋已经不是当年初上灵犀山
那个段折锋，假如他要对江辞月动手，只需引发魔气，化身天魔，便可以再战三天三夜。
到时赢人就不
定是江辞月
。
但他
触即分。
而师兄弟两人这场决斗，竟然就如当年在灵犀山门上，在灵犀真君见证之下，那场青涩对决般。
招式，乃至于错身而过衣袂都十分熟悉。
而这切也终于停留在熟悉那幕上——
段折锋剑没入江辞月腰封之中，剑尖堪堪停留在那枚龙印残痕上——早在多年之前，段折锋就已经为江辞月解除龙印盟誓。
这是他未曾设想到回应，这时再抽身激退也有些来不及，只见江辞月这道剑光贴面而过，削下缕银白发丝。
“
们都已经变。”江辞月静静看着这缕发丝飘落而下，淡淡答道，“无论你是真是假，只需要——并斩断！”
随着话音落下，如练剑光刹那间铺展开来，宛如云破月出，光华瞬间照彻切迷雾。
段折锋未曾出招，反被江辞月截截逼退。
他小师兄这次毫无留手，上来便是凌厉剑诀，就像在斩妖除魔。
回忆如白驹过隙，瞬息而没。
江辞月只是恍神时间，已见到梦中段折锋向着自己走来，带着深沉笑意双唇开合，吐出魔头蛊惑话语：“既然只是梦境而已，何不重温旧梦？”
江辞月面色无波，只是长睫微颤，淡淡道：“此乃龙君寿宴，你身为魔尊，不该在此。”
段折锋笑道：“所以是假。”
江辞月却道：“但你行事……自幼乖张，破坏规矩不在话下，从来都敢兵行险招，所以就算亲身出现在寿宴上，也不是不可能。”
而江辞月那剑，也留在段折锋肩上龙印处。
只不过，这次他没有留手，他让段折锋流血。
魔血很快沁出玄服，血腥味令段折锋眼瞳中有赤色魔气闪而逝。
他缓缓道：“师兄，你果然变。”
“曾在天道之下发誓，要除魔卫道。”江辞月答道，“你曾经是唯例外。”
不，他就是魔。
段折锋路推到清净小院之内，终于退无可退。
眼看江辞月咄咄逼人剑光近在眼前，段折锋眉峰凝，若有似无魔气就要从身后袭出，但就是这瞬间罢，到底还是收回去。
他拔出杀剑无赦，抵挡住生剑无欺进攻。
双剑在多年之后首次聚首，便发出无比欢悦鸣叫。
段折锋挑眉：“所以又是真？”
江辞月沉吟片刻，又沉稳道：“你麾下豢有数头梦貘大妖，对于梦境之事知之甚详……”
“究竟是真是假，掌门真人也说不准？”段折锋笑着走近，宛如头正在蛊惑人心梦貘般，向江辞月说道：“小师兄，回来。你可曾想？”
唰。
迎接向段折锋，是截雪亮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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