凛冽寒风刮面,他只是恍然不觉,
阿火走后,段折锋又闷笑起来:“江辞月,你看看你,人家还以为你是故意拿乔。”
江辞月恼怒道:“还不是你提荒唐要求……”
“有花堪折直须折,这有什荒唐?”段折锋悠悠地说,“也许在很久以后,也许就在明日,死在你剑下——”
“不要说。”江辞月忽而低头,深深望进段折锋眼眸中,“师弟,不要说。永远不会再对你拔剑……”
江辞月将温热嘴唇贴上他唇角。
他掀开帐篷,还没走得出去,就突然觉得手腕沉,再回头看去——
段折锋已经被绳子扯得歪倒在毯子上,脸无奈地倒着看向江辞月:“小师兄,你恼羞成怒时候,可还记得身上绑着?”
江辞月耳尖红,又放下门帘道:“对……对不起。”
他重新走回去,伸手把住段折锋手臂,想将他拉起来。
段折锋却盯着他看:“你道歉礼仪呢?”
个小暖壶,情绪非常低落地说,“可是有天,阿耶突然跟着莫家人走,和他们起阻拦上山,再也不和好……”
“如果他和你起在这片冻土上生存那久,应该也会想要唤醒太阳。”江辞月问,“为何他突然改变想法?是因为你说‘莫家人’做什吗?”
阿火抱着脑袋,拒绝道:“不知道,想不通太复杂事情,脑袋疼。”
江辞月直觉其中有什隐情,目光不自觉地看向段折锋。
——然而无赦魔尊当年也是直接动手,倒也没有这闲情逸致地陪江辞月玩过,更遑论去解阿火生平。
他很笨拙,可是很认真。
段折锋轻轻展臂抱住江辞月,将久违白芷香气抱满怀。
他们就藏在这冰天雪地永夜之中,在方狭窄逼仄小帐篷里,互相依偎着取暖。
帐篷外,飞雪连天,世间万物都似被夜幕淹没。
阿火裹着大衣,火红短发与眉宇间都是积雪,他在积雪中蹒跚前行,在座小山丘上坐下来。
说罢,指指自己嘴唇示意。
江辞月大窘:“哪有人这样道歉?这里还有人在,休要乱开玩笑……”
他目光不自在地看向旁阿火,接着就听见阿火“哇哇哇”地大叫起来。
阿火跃三尺高:“受不!你们这对狗男男!要亲赶紧亲,难不成还要把你脑袋按过去啊?真是气死!”
说罢,阿火气咻咻地起身冲出帐篷。
段折锋慵懒地说:“对别人感情纠葛没有兴趣。江辞月,有这个力气倒不如陪下会儿棋——三年过去,你总该有些进步吧?”
江辞月半晌没有回答。
这三年来他苦心孤诣地收拾灵溪山倒烂摊子,哪里有那个时间锻炼棋艺,要是真跟段折锋下起棋来,小师弟会像当年样让自己三目半?就算真要让,他这个灵犀宗掌门总不能恬不知耻地接受吧……
丢人。
江辞月选择站起身:“去烧些热水。”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