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辞月终于有些恼怒:“不要总是拉扯,直跟在后面。”
段折锋说:“当年目不能视时候,你也总是牵着,小师兄,想必你当时也是此种心情。”
他说完,江辞月沉默许久,终于小声地说:“你可以牵着。”
黑暗中,段折锋抓住江辞月温热手掌,唇边勾勒起抹笑意:唉,三年,依旧这好哄骗。
黑暗、寂静与风雪之中,他们跟着阿火来到下个营地。
他紧紧抓着绳索另端,努力让自己话语显得更加平静:“你……你来不周山,还和这个古怪阿火做交易,为就是解除身上龙印?”
“要不然?是为在不周山冻死自己,好让小师兄心疼?”段折锋凉凉地说道,“江辞月,你怎想都行。”
“你……”江辞月低声道,“要是能解决龙印,你会跟回去吗?不论以后发生什,都会站在你身边。也不管他们说什……知道你不是那样人。”
段折锋闻言后笑笑,却转过头淡淡地说:“本就是个魔头,江辞月,你不必为说话。”
江辞月还想再说服段折锋,然而阿火又从雪地里冒出来:“你俩干什呢!走得这慢!到下个营地要赶紧啊,不然等会儿雪更大,说不定你俩块栽进雪坑里,再也爬不出来!”
安定感。
飞雪刮面,如刺骨钢刀。
江辞月看着那背影,问道:“如果不跟你们上山,执意要走呢?”
“那就独自人上去。”段折锋头也不回地回答,“阿火想要唤醒太阳,而要他心头血。”
“你为什要他血?”江辞月问。
确实如阿火所说,他在这片黑暗冻土上已经生活数千年,以至于每隔几里地,都有着他亲自建造个小帐篷。
“以前都是和阿耶起流浪,起收集材料做这些营地。”阿火拿起这个帐篷中
江辞月闭嘴。
段折锋却又很有兴致,对他说:“你知道掉进雪中会发生什吗?江辞月,们遗体会在极度寒冷中被冰封起来,随着上面积雪层层堆积,最终变成坚固蓝冰,随着不周山而永存。假若后世之人发现这块蓝冰,兴许会指着们说这就是‘死而同穴’——”
江辞月道:“不准说死。”
想想,又低声道:“不准死。”
“好吧。”段折锋又拉扯下绳索,“江辞月,需要牵着你?”
段折锋就笑下,拉着自己左手腕上缠着绳索。
江辞月还没有习惯这个,猝不及防个踉跄,头栽进段折锋怀里,扑面而来都是冰雪气息,还有段折锋炙热温度。
段折锋将他抱满怀,这才贴在他耳边,低声说:“因为需要他心头血才能解除龙印盟誓。江辞月,自己都不舍得欺负你,怎能让龙印直刺在你身上?”
轰然下。
江辞月只觉他怀中热得烫人,这漫天飞雪都不能让自己少许冷却,好像从胸膛到面颊都烧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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