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爱惜自己,干脆死掉算,任务也不用做。
这样想法从心里头那个小黑屋里冒出来,许其琛就反悔,尤其是看着他脸。
或许是因为身在教堂附近,对着这种类似祷告内心独白多分敬畏。
算,收回那句话,也用不着死。
不能死。让他就直病着,怎也好不。
许其琛挣扎会儿,忽然感觉到他身上过高体温,撩开他垂着额发,低下头,就在他怀里用自己额头贴上他。
好烫。
生气。难过。心疼。怨怼。所有情绪粗,bao地揉在起,被塞进胸膛里,上不去也下不来,烦闷地更加令人生气。
“烧成这样还来做什?”许其琛想要从他怀里挣出来,却被箍得更紧,这次是宋沅言额头主动靠上来,高挺鼻子轻轻蹭着许其琛凉凉鼻尖,像是个失去关爱宠物。
“好想你啊,想着,要是生病,就可以回到你身边。”
挤进来,便抱着书走出去。
宋沅言就这样紧紧地跟在他后面,步也不离,“你在这里过得好吗?怎瞧见你瘦点儿。吃腊八粥没有?”
许其琛默默地走到自己住所,打开门,正想要将他关在外面,却还是被这个狡猾家伙钻空子,顺利地挤进来。
“别气,气坏身体算谁呢?”
听到这句话,许其琛便转身冷冷看着他,盯得宋沅言浑身发毛,他终于开口,“少爷从医院出来,还特地回家换身衣裳?”
换个要求,可仔细想想,自己好像也捞不到什好处,他要是直病着,那他岂不是要直照顾他?
算算,这句话也收回吧……
别让他生病。
自己可真是个麻烦祷告者。
“你在想什呢?”宋沅言好像是看出许其琛走神
他声音因高烧而变得沙哑,像是张粗粝砂纸,磨得许其琛心头痒痒,又有些疼。
宋沅言将许其琛手抬起来,放在自己脸上,“你不要生气,下次不这样。”
许其琛提口气,想要发火又压下来,“你下次再自己作出病来,就再也不见你。”
憋半天,说出来话也没有什威慑力。
明明身体就不好,还故意弄出病来。
宋沅言愣愣,低头看看自己完完整整衬衣领带还有大衣外套,摸摸鼻子尖,心虚地发问,“你怎知道?”
许其琛从桌上拿火柴,将炭盆点着,“股子消毒水味。”
宋沅言这才明白许其琛为什生气,他清清哑掉嗓子,坐在许其琛床上,“明明告诉他们,谁也不许说出去,不能告诉你……”
许其琛站起来,把揪起宋沅言领子,“那你出去,不必来。你就算死在外面,也不必托人告诉,省得去祭拜。”
宋沅言怔,抓住许其琛手臂,将他带入怀中,紧紧地搂着,“不是故意瞒着你,只是不想你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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