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宋煜没叫停，也没再看她，只是抬手把乐知时
兜帽给他戴上，往下扯
扯，挡住大半张脸，又伸进去摸下额头，最后放下来。乐知时似乎是被他动作弄得半醒，在他肩头蹭蹭，埋低又继续睡。
坐车就爱睡觉老毛病始终改不掉，乐知时小时候坐公交和大巴车，靠肩上都不够，有时候直接歪在宋煜膝盖，两手抱住他腰，醒来满脸印子。
宋煜打开手机，从和夏知许聊天界面里退出来，点进和乐知时聊天框。
乐知时跟踪能力简直是幼儿园级别，从上午出门，宋煜就知道被跟上，于是趁其不备在地铁里偷拍张对方侧影，发过去，本来想吓吓他，没想到这家伙连手机都忘拿。
“
不跟小孩子做朋友。”
也不知道怎
，乐知时看见宋煜这样甚至有点开心，追着去看他脸，大约是从这句百分百拒绝中分析出丝希望。
他是小孩子，但宋煜已经长大，他冬天就过生日。
那等到他长大，宋煜就会和他做朋友。
车厢里人都站得歪歪扭扭，宋煜笔直得像个可以依靠柱子，乐知时拉着他胳膊，望向玻璃映射出自己。
照毛茸茸。
宋煜抬抬眉，等他说下去。乐知时眨眨眼睛，又看向他，“宋煜哥哥，你真会出国吗？”
没料到是这个问题，宋煜怔秒，如实说：“还没想。”
“可以不想吗？”乐知时追着问。
宋煜看向他，像是在忍笑，“你说呢。”
他要再快点长大。
过站，下去不少人，他们也终于找到位子坐下来。
也不知是吃完饭犯困，还是早上那颗感冒药终于起作用，坐着坐着，眼皮子忽然开始打架，乐知时忍不住倦意，脑袋钓鱼似往下点，睡着，身子跟着车厢晃来晃去，差点歪倒在右边路人阿姨肩上。
宋煜原本低头看手机，见他困成这样，伸手拽住他连帽，把他强行拽过来，往自己这边倾斜，车厢晃，乐知时也像个小磁铁样啪嗒下靠在他肩头，睡得安稳。
对面座位上小女生直举着手机，对着他俩，宋煜抬头瞥眼，女孩儿脸上立刻露出被抓包表情，手机往后收收。
觉得不可以。乐知时在心里回答，但宋煜这说，定是没决定要不要出国，否则他肯定直接通知，这想乐知时又舒服许多。
车厢门打开，好几个人进来，其中有对情侣，女生身上披着是男生外套。他忽然就想到刚才，扭头问宋煜，“你刚刚说‘他们不是朋友’，是什意思？”
宋煜知道他不懂，也不想多解释，还和小时候样拿话搪塞，“不是般朋友。”
“看得出来，他们关系真好。”乐知时想到之前宋煜说后半句，他们不是兄弟。那既然不是亲兄弟，做朋友也很不错。他嘴比脑子还快，扭头就说：“们也做不般朋友吧。”
没想到他会这说，宋煜不自然地撇开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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