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妈妈搅动姜茶手停住,锅里漩涡还在旋转。她没有看方觉夏,意外地很冷静,“你这是什意思?”
“很爱他,他也是。”方觉夏试着用最精确表述去形容他们关系,“们是恋人。”
心脏忐忑不安地跳动,脑中蝉鸣叫嚣,说他草率,说他不应该把尚未稳定关系在母亲面前公布。爱情是脆弱,妈妈最清楚。
“其实看出来。”方妈妈伸手从罐子里夹两颗黄·冰糖投进锅里,语气平静,“猜过你们关系。小裴对你过于上心,不像是普通朋友。还有他看你眼神,你看他眼神,骗不人。”
也是。喜欢是没办法藏住,尤其是在母亲面前。
预感点错都没有,只是他没有料到这雨会这大,瞬息间稀释粘稠空气,翻涌起泥土气息。裴听颂第反应是将纸条藏好,准备逃离他们心照不宣地笑起来,在黑暗中奔跑。
自从和裴听颂在起,方觉夏就想象过很多种带他回家情形,但计划赶不上变化。他没想到他们能这狼狈地回家。
早已休息母亲半夜起来给他开门,脸睡眼惺忪地看着两个淋成落汤鸡孩子,好笑得很,“你们怎这会挑时间?”
招呼着他们进来,方妈妈也下子不困,催着他们去洗热水澡。方觉夏让裴听颂先去,自己拿条毛巾钻进厨房,站在煮姜茶妈妈身边。
“外公睡?”
“不想瞒你。”
方妈妈关火,转身看向他,“觉夏,以为你不是冲动孩子,毕竟你看过……”她哽哽,“你看妈妈这样,太死心塌地地投入到段感情,是很不明智。”
“这不是冲动。”方觉夏为自己爱情辩驳,“没错,就是因为从小看到切,所以在他之前很抗拒恋爱,甚至认定自己这辈子是不会拥有什真爱。”
听到方觉夏说出这样话,方妈妈心中满是愧疚,这是她最不希望看到,但没有办法,她失败爱情和婚姻就是这样潜移默化地改变这个孩子,让他寡言,让他疏离。
“如果不是因
“嗯,本来直等你回来,看电视看得直打瞌睡都不进屋,接到电话说你们开庆功宴,就自己进去。”方妈妈把姜片放进汤锅里,搅搅,“要是知道你们来,明天早肯定高兴得很。”
想到台上那幕,方觉夏问,“是小裴让你们去?都没有告诉。”
“对啊,他专程去医院说服你外公,开始还担心,没想到他们挺聊得来,小裴跟他说,你其实很想他,很希望他可以出现在演唱会上,其实啊,你外公也很想去,你们俩谁都拉不下面子,反而是小裴,什都敢说。后来他走,你外公还偷偷跟说,看到那你有这好队友,他就放心。”说完方妈妈又补句,“也是这想。”
方觉夏擦擦头发上水,将毛巾拿下来,用手握住,握紧。
“其实……”他喉结滚滚,“妈,他不只是队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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