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实拥有过美好童年,和随之而来破碎和崩塌,好坏,正负,相加之后等于零,当做切都没有拥有过。这太理想,现实只有得而复失双倍痛苦。
拼命地挣扎过后,方平又消停。他就是这样反反复复,疯癫无常。醒来就是歇斯底里谩骂和尖叫,昏死过去时候就留给他可怖寂静。
方觉夏像扇洁净钢琴盖,正在不断地沾上灰尘、污屑和肮脏指印。
腰很痛,他站不住,只能抱着自己膝盖坐在地上,静静地看着窗外。房间门偶尔会打开,那个听命于裴听颂保镖会给他送食物、送水,但方觉夏连说谢谢力气都没有。
他不敢闭眼,只要闭上眼,他就能看到最初方平,闪闪发光、温柔体贴方平。他害怕这个人就是他,害怕自己心软。
这轮时候他脑子里已经没有方平过去好。
他记得他在医院得知自己可能残废之后狂怒,记得他酗酒成性,把他当成残次商品那样侮辱。随手抄起来椅子狠狠砸在他后背,整个脊梁都青紫不堪。夏天穿着质量不过关白衬衫校服,隐隐约约,都可以透出来。
好像衣服脏掉样。
方平又开始骂他,方觉夏快分不清究竟犯瘾之后人是他,还是清醒时候是真正他。
“垃圾”、“失败者”、“没有人会喜欢你这样东西”
方平喘着气,整个人声音听起来都是虚浮,像是生大病人,“……不记得,觉夏……”
“你记得。”听见他叫自己名字,方觉夏觉得刺耳,于是戳穿他谎言,“说,准备对做什。”
他声音太冷。
“只是想打晕你,因为根本找不到可以和你单独说话机会,只是想跟你说说话,想让你帮帮,帮帮你父亲!”
方觉夏冷笑声。
天色从亮到暗,云朵落
“废物”、“缺陷”、“不配站在舞台上”、“凭什你可以成功”
这些字眼好熟悉。方觉夏恍惚间回到小时候,那个每天都害怕父亲身酒气回家时候。躲过随时可能砸到头上啤酒瓶,他也躲不过砸过来烟灰缸,稳稳当当砸在脚上,脚趾不停地流血。
于是他不可以练舞,脚疼得站不住,被老师问起来,也只能骗人。
说是自己错。
人经历为什不可以正负抵消呢?
“别说谎。你知道你自己吸过毒之后是什样子吗?你照过镜子吗?那棒子抡下来,还是不是能站在你面前都是未知,帮?死人怎帮你?”
他训问语速越来越快,子弹样扫射过来。
“有没有联系过公司和经纪人?其他公司呢?你还联系谁?说话!”
方平嘴打着结巴,开口发颤,已经跟不上方觉夏节奏。
他毒·瘾又发,清醒时候就像是回光返照,很短时间,人抽,原本挣扎着起来身子就倒下去,神经被蛆虫噬咬,什话都说得出口,什人都可以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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