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想他,这多年都没有回家,偏偏在他走红,就想他。
方觉夏背对着他,仍旧望着窗外,背影挺直像棵树,说出每句话都客观而冷淡,更像是个审讯官,而非儿子,“什时候开始跟踪?还有没有其他人知道你回来事?”
方平哑着声音,抢着回答第二个问题,“没有,真没有。”
“回答,什时候开始跟踪?”方觉夏冷漠地重复着审问。
“四月下旬……、为见你,花掉最后钱来北京,本来爸爸是想回广州,但想见见你,孩子,……”
手机震好几下,是凌消息,问他怎没有回宿舍睡觉。方觉夏缓慢地打字,也不知道自己回什。
身后再次传来方平声音,他喉咙已经哑,求着方觉夏把他放。他似乎在很诚恳地忏悔,声泪俱下。
“错,孩子,真不想伤害你,只想和你说说话,可是控制不自己……”
“真,爸爸太难受,快死你知道吗?”
“爸爸知道你有出息,知道你、你成功,你可以帮爸爸对不对?”
阔别重逢,攒下来场噩梦。
看着眼前,方觉夏脑海里却不合时宜地闪过幅幅画面,都是方平十几年前在舞台上意气风发样子,跳着《狂歌行》和《海上花》,姿态优美,令人心醉。每个抬腿,足尖都绷得笔直,绷住是他骄傲。
当年那个小小自己,每每在台下仰望着他身影,连眨眼都不敢,生怕错过父亲每个精彩瞬间。
他是个舞痴,跳起舞来人才是活着。能够跳舞时候,他是那好,好到有耗之不竭爱和感情可以拿来滋养方觉夏,让他感受到温暖父爱,让他领略舞台魅力,让他对舞台存有最大幻想。
只有四五岁方觉夏在练功房仰望着他,听见他说出各种豪言壮志。
“来之前服用什违禁品?”方觉夏听见他没有回到广州,有些松口气,也直接打断他动之以情,“打算对做什?想从身上得到什?”
“这多年,爸爸也很想你啊。”
爸爸。
真是遥远个词汇。
方觉夏情感在和理智拉扯,情感上对他厌恶又同情,理智却还在句句剖析这个人话中真假。
不想伤害,最后却是拎着钢棍来找他。
[爸爸以后定会成为舞台上最亮眼个,那时候你眼就可以看到爸爸。]
这明明是第个教会他什是梦想人。
方觉夏冷漠地望着眼前已经癫狂男人,忽然间觉得阵反胃,想吐却吐不出来,只能不断地喝水。冰凉水顺着食道淌下去,浑身都很冷。
天色翻白,夜从黑色逐渐褪为深蓝,最后消逝。被捆住方平似乎短暂地熬过瘾症发作期,整个人昏死过去,方觉夏站在窗边,静静地望着窗外复苏街道,人在马路上行走,蚂蚁样渺小。
蚂蚁很容易就被踩死,所以蚂蚁梦想更是脆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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