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刚开口，突然愣
下。
虽然是工作日，但等候大厅里
人不少。在这排长椅尽头，严言视线敏锐地捕捉到个熟悉身影。
“……那还是挺苦恼。”虞文洛说。
严言又想笑。
虞文洛虽然说着苦恼，但他哥想给他钱，他还不肯要。这个傻子，应该是真很热衷在品尝过这个世界艰难后与之奋勇搏斗。
最开始想要烤曲奇可能是心血来潮，之后反复失败，让他彻底扛上。
知道虞文洛会做那些事并不只是单纯为讨好自己，反而让严言有些高兴。
但虞文洛却没有给出他预料中答案：“你就当是……心血来潮吧。”
严言点点头，没吭声。
虞文洛又继续说道：“
最近突然发现，自己其实可以试着做很多事情。”
严言有点没明白：“什
意思？”
“很多事情，以前在家时候从来没想过，”虞文洛说，“现在都想试试，都觉得很有意思。”
严言真去，大伯反而因为调班休息。
没熟人照顾，只能老老实实排队。
挂号，两人坐在等候区有搭没搭聊着天消磨时间。
严言在恍惚间突然想起许多年前些小事。当年，他曾短暂对虞文洛充满好感。两人在放学后起坐在烧烤摊前边吃边聊时，气氛与如今有几分相似。
他努力回忆，曾经自己眼中虞文洛到底是个什形象。
“加油吧，”他说，“有志者事竟成。”
虞文洛看着他，小声问道：“真？”
严言笑着点头：“当然啊。高材生，看好你。”
虞文洛看着他，欲言又止，最后也跟着点点头：“嗯。继续努力。”
严言后知后觉，意识到气氛似乎变得和方才不太样。他慌张地转过头去，想要随便说点别什扯开话题，假装切依旧自然。
“你爸妈很严格吗？”严言问。
“也没有吧，”虞文洛说，“只是那时候总觉得所有事情都是理所当然。很多特别简单道理，现在才刚刚明白。”
“比如？”
“比如钱不省着用就会花完，抹布要很认真洗才可以洗干净，烤曲奇是有可能失败，”虞文洛说，“听起来都是废话对吧？这些以前当然也知道，但都浮于表面。那时候知道和现在知道完全不样。等明白这些以后，就觉得这个世界很有意思。”
“没钱也有意思？”
初识时，严言点也没觉得虞文洛傻。他觉得这个同龄人阳光又开朗，很讨人喜欢。知道他人缘好，成绩也好，被许多Beta和Omega偷偷暗恋崇拜，还有点羡慕。
总而言之，要比现在高大正面许多。
“觉得可能是因为白砂糖打得还不够碎，”虞文洛全然不知道他心思，边说边比划，“也不知道是时间不够还是料理机问题。早知道应该直接买糖粉。”
“为什会突然想要学做这些？”严言问。
问完他就意识到自己给自己挖个坑，有些后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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