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目前,这桩事实并没有可以转圜余地,
加布里尔也觉得气氛沉重,毕竟他也是个对家人很在意人,但他极不擅长安慰,也觉得安无咎这样人其实并不需要安慰,于是接着说下去。
“不知道你记忆出什问题,所以只能按照查到告诉你。”页面跳转到下页,“这是查到,这个女人病史记录,臆想症,其实不算很严重病,但是她被送到市里家精神病院,目前这个医院已经倒闭,资料也没有遗留太多,总而言之,她进去之后选择z.sha。”
安无咎没有说话,静静地听他描述。
“关于她之前资料,能找到就是这些。”
加布里尔看他这样也觉得奇怪,只是他对比下眼前安无咎与投影中女人。
“要不是你们长得这像,也不会怀疑是她。”
安无咎盯着投影上寥寥数语。
至少名字是对。
可上面女人生并不是安无咎记忆中病,而是精神病。
,人种,照这些标准重新筛遍,也没有看见符合你说法女人。觉得很奇怪,所以把范围扩大,就不是只看医院住院名单,而是所有公民。”加布里尔看向安无咎,脸色渐渐变得有些不安。
看到安无咎还算镇定脸,他最后还是决定告诉他。
加布里尔转转自己中指上戒指,投影出个页面给他们俩。
“个朋友帮找到这个,你看看,是不是你母亲。”
安无咎看向眼前投影,里面是短短几行字,最上面还有张照片,照片中女人约摸三十岁,眼瞳深黑却没有焦点,乌发盘在脑后,张雪白脸上几乎没有血色,但很美,非常美。
页面上显示着她婚姻状况,这部分倒是和安无咎记忆吻合,她丈夫同她样都是亚裔,育有儿女。
但这些资料并不完整,关于他丈夫ID和具体工作,都没有记录,包括安从南自己,还有他们孩子。
且她已经死,死于十年前,死因是z.sha。
沈惕微微皱眉。
怎会这样。
他想过很多种可能,但怎也没有想到,安无咎直苦苦寻找母亲,竟然早在十年前就不在。
转过脸,沈惕望向安无咎,他脸上依旧是那副很冷静很沉着神情,只是双眼笔直地盯着这投影上字,很不死心样子。
这与安无咎记忆中母亲有些偏差,要更年轻些,也让他勾起些不好回忆。
他脑海中忽然浮现出些从未有过画面,投影中这个女人站在自己面前,放火将他们所处房子烧,她面孔被火光映照发红,美丽无比。而自己就在烈火中被焚烧,火苗几乎要窜到他喉咙,他就像是中世纪被猎杀巫女,被捆绑在柱子上,被活活烧死。
沈惕感觉安无咎状态不太对,伸手覆上他手背。
“没事吧。”
安无咎这才从不属于他回忆中走出来,他胸口微微起伏,很不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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