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布里尔抬头看看他脸,只觉得这小子也惨,和自己样在乎亲人,但又没办法,心生出些许怜悯之情。
“你确定你没有记错?”他试图让安无咎再仔细回忆,“她真是在住院,你没搞错吗?”
安无咎心中不是没有怀疑过他记忆。
但那些画面都太深刻,无比清晰地刻在他脑海里,他甚至能回忆起母亲躺在病床上,苍白面孔上浅淡纹路。
“不确定。”安无咎还是直面自己心中疑惑。
“最空虚时候,人就最容易被所谓信仰东西趁虚而入。”
“神哪有闲工夫拯救他们?”加布里尔冷笑声,“说不定是等着他们来献祭,让这些所谓伪神、邪神复活呢。”
安无咎沉默着,心中对加布里尔话竟然十分认同。
他不相信真有神明存在,如果真有,他们看到生活悲惨信徒,也未曾动容。
那他们究竟是在保佑这些祈求庇护人们,还是在利用他们呢。
号。
火光中人们会儿俯首,会儿又站起来手舞足蹈,很有原始部落祭祀感觉。
和不远处高耸入云全息投影衬,时代与时代鸿沟仿佛已融入这片土地。
“这是在做什?”沈惕也看到。
“最近有些信奉邪教。”加布里尔像是司空见惯,“昨天还播,个男人发疯在广场上自焚,有人说他是义肢感染影响到大脑神经,有人又说是他信什乱七八糟教义,要自焚获得新生。”
加布里尔紧拧眉头松开,静会儿,像是在思考措辞,“是这样,托人把整个城市里医院都搜索遍,大小,公家私人,都找过,没有你给这个名字。”
“难道用不是本名?”沈惕看向安无咎。
“还试试别,比如年龄
聊完这些,加布里尔自觉说远,又捡起那根电子烟,塞到嘴里吸口,吐出蓝紫色烟。
沈惕抬手把烟扇开,蓝紫色烟雾绕着他脑袋飘。
“话说回来,你妈妈事,找熟人问个遍。”加布里尔坐下来,又对安无咎做个手势,示意他也坐下。
安无咎听他,坐在沈惕身边,只听加布里尔叹口气,心里立即生出不好预感。
“妈她……”安无咎眉头紧皱,“是不是出事?”
他十分鄙夷地说,“烧自己就烧吧,脑子有问题人太多,巴不得少点,别祸害其他人就行。”
安无咎又望望窗外空地上人,他们烧得灰烬在火光上方盘旋。这些人让他不由自主地想到他经历过副本。
“原来真会有人信奉邪教,科技都已经这发达。”
“当然。”加布里尔摇头,“你没发现,科技越发达,人类就越空虚吗?大家已经被科技侵蚀,人不像人,机器不像机器,不知道为什活着,要怎活下去。旦生活没指望,要就是死,要就是给自己找个指望。”
他也看向空地上那群人,只觉得他们可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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